“殿下,你怎么来了,用膳了吗?”朱佩玉娇脆的声音响起,向走入她卧室的赵桓说道,赵桓的到来,令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欣喜,今天一回来满脑子都是有关赵桓的事,他的影子好像无处不在。
如今的赵桓还是第一次到朱佩玉的寝室,脑子里也没有多少有关它的记忆,卧室其实是他们两人的寝宫,装饰有方,幽雅清净,各种奇珍异宝都点缀了小小的空间,还有各种屏风,把卧室隔成了几个小空间,显得更雅致了。
卧室里点着清幽的檀香,身入其中,令人熏然陶醉在这种迷人的温馨中。
赵桓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府里想着心事,走呀走,就逛到了这边,想到朱佩玉的容颜,不由自主地近了寝室,闻言笑道:“吃过了,太子妃用过了吧?”称呼还是叫起了“太子妃”,刚才分手时的那声“佩玉”此时却没有了那股氛围,要是凭空说起来,又觉得别扭,索性就像往常一样称呼了。
“看殿下眉头紧锁,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朱佩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赵桓惊道:“我的脸色真的有那么差?”心里却想死了死了,他不过想些有关金国来使的问题而已,没想到竟然被人看出忧愁之色,这不就是说他怕着金国之人吗,不然也不会为难了;另一方面也显得自己太没水平,还不能做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可是一个上位者的禁忌!
朱佩玉没想到自己顺口一问会真的套出什么,忙道:“太子真的有事犹豫不决?到底是什么事?”
赵桓想了想,把有关金国来使一事说了出来。
朱佩玉皱眉道:“怎么说太子明天就须去接待来使了?这方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呀?”
赵桓也皱起了眉头,怎么一提这事,赵义与朱佩玉都先后担忧不对,难道是自己过于乐观了?又把赵义的担忧说了出来。
“有这个可能!”朱佩玉点头道,“太子,现今你可比以前危险得多了,不排除有人要行陷害之举!”
“这个我自会小心!”赵桓心里有了决断,实在不行自己就大力增加侍卫人手,总不会再有人来刺杀自己吧,至于有人要借金国来使生事算计自己,也只有见机行事了,毕竟此事还没有什么眉目,只能多多提防。
朱佩玉犹豫了一会才道:“殿下,不如去请教一下舅父吧!”
赵桓闻言目光顿时冷了起来,朱佩玉所言“舅父”,正是蔡京此人,也许是受了历史影响,赵桓对于这个鼎鼎有名的祸国殃民的大奸贼从未有过好感,也一心要与之撇清关系,不过现在看来,自己不但撇不清,还需要他的提点与照顾。
一来他是朱佩玉的舅父,除非自己休掉她,不然以她重情的个性,总会在政治上为这个养育她的亲人让一些路,行一些方便,可面对这个大美女,只要她不再自己面前犯上不可饶恕的错误,他都没有休妻的可能!
二来嘛,蔡京经营天下二十多载,自王安石时代就开始经营,根基比王黼还要深厚,因此这些年来得以纵横不败,他政治斗争经验丰富,是当前最能为太子遮风挡雨的人选!
“太子妃,我需要清楚你对蔡氏一家的态度。”赵桓淡淡地道。
朱佩玉吃了一惊,想不明白太子是何意思,迟疑地道:“太子”
赵桓叹道:“太子妃,我也不想你为难,可你也知道,你舅父一家,这二十年来都干了什么,你也说了,这个天下,已经不是以前大宋的天下了!这原因,你舅父责任不小!”
“臣妾”
赵桓接着道:“你也知道,我总有一天会登基做皇帝,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来临,旧臣总会遭到”
朱佩玉低下了眉头,正如赵桓所说,她清楚自己舅父是什么人,连她嫁给太子也不过是他的政治筹码而已,虽有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