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银之火伸出手,放在阿克达伦&8226;索尔的头上,“神说,不要企图逃脱惩罚,因为那是你们自己种下的恶果。”巫妖念着三百年前,在烧死爱文丝丽儿的时候,达尔明德&8226;闪电亲耳听到的这位先知的话,一股魔力从他的手掌中注进阿克达伦&8226;索尔体内,这道具有保护作用的魔力将确保后者不会因为身体上的折磨导致灵魂脱离。
“不要畏惧,你们必须为你们的恶付出代价,”幽银之火继续念道,同时做了个手势,阿克达伦&8226;索尔的脚趾开始溶化,变成了血水,然后,这种溶化极为缓慢地向上蔓延,脚掌,脚踝,小腿痛苦让阿克达伦&8226;索尔的脸孔扭曲着,在受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的感觉灵敏十倍,从而痛苦也随之加剧的魔法的作用之后,这个高高在上几个世纪的法师再也忍受不住那种如同无数蚂蚁啃食,又如同被最浓的强酸腐蚀的滋味,大声惨叫起来。
幽银之火对对手凄厉的惨叫无动于衷,等到阿克达伦&8226;索尔的小腿全部消失才,巫妖停下了这个魔法,但马上,他的下一个法术又用在了那个可怜的人身上。刚刚还在惨叫的阿克达伦&8226;索尔突然放声大笑,然而所有人都可以听出这笑声是多么的可怕,只有影怪的嚎叫能与之相比。这比最恐怖的狼嚎还要刺耳的大笑让阿克达伦&8226;索尔感觉到的是比刚才还要剧烈的痛苦,他从来没有想到,笑也会是如此难以忍受的一件痛苦。法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肌肉和神经,希望暂时停下来,让自己得以喘息。但这只是一个奢望,在法术的操纵下,他只能连续不断地纵声高笑,每当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巫妖的魔法会让他在不停止笑声的同时得到足够的空气,然而这只是延长了他的遭受折磨的过程。
“杀了我。”在幽银之火暂时停止施法,准备把下一个可怕的刑罚施加在阿克达伦&8226;索尔身上的时候,后者乞求道。
“还不是时候。”幽银之火摇摇头,使出了下一个法术。阿克达伦&8226;索尔的残存的身体,以每平方厘米为单位,一处接一处地燃烧起来,只有当上一个部位完全在微弱但不会熄灭的火焰下变成碳状的时候,下一处才开始燃烧,这让阿克达伦&8226;索尔从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死亡竟然是如此一件可望却又不可及的奢侈享受。
好在这已然是幽银之火为他准备的最后一道大菜,在他的身体全部化为焦碳之后,巫妖召出的幽蓝之火毁灭了这可怜人的身体。
在遗世之城所在的雷蒙安德,所有的城市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这个面积只有相邻的丰饶之地六分之一的大陆上,从来就没有诞生过哪怕一个拥有广阔土地的国家。
这种情况的出现与这座大陆的地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块土地上大约三分之一的地方是荒凉的不毛之地,没有任何一种植物可以生长在那些地方,没有一种拥有智慧的生物会在那里生活,在余下的三分之二的土地中,无尽的群山占据了另外三分之一,这些连绵不绝的的山脉犹如纵横交错的围栏,把一块块平原分割开来。
在这个大陆上,山脉是野兽和怪物们的天下,只有平原才是人类和其他智慧生物的乐土,大山的环绕让每个平原都几乎被完全隔绝,只有少数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以穿过重重的山脉,击退生活在其中的无数野兽和怪物,到达其他的平原。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在每个平原之上都建立的唯一的城市便成为了所在平原的中心——倒不是人们不希望建立更多的城市,而是在这些贫瘠的平原上,一座城市的运转就已然使得那些居住在城市外面,依农业作为维生手段的人们的极限了。在雷蒙安德的所有人心中,城市就是他们的最大的依。
但现在,在遗世平原的人们心中,遗世之城,塔克撒多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