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傲慢的看向迹部勾唇一笑,随后俯身就向阿遥的唇瓣袭去。
然而,阿遥早有觉察。头微微一偏,她的脸颊扫着他的唇而过,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从小小一点快速蔓延至全身,可心脏却像被一只手死死攥紧,痛到不能自已。头顺势一低,埋进他的胸口也将泪滴留在了最贴近灵魂的地方,深深地吸着独属于巴卫的气息,将他紧紧的环住,只想牢牢记住此时此刻。
该放手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猛地推开因为自己突然主动而愣怔的巴卫,跑向迹部,央求的看着他,声音喃喃:“小景,带我走。”
这一生应该还会拥抱很多人,但是却再不会像抱你抱得那么紧了
十五年的默契不是说说而已。
见状,迹部神色复杂,但二话没说牵过阿遥转身就走。
他步伐很大,走的很快,阿遥跟上显得有些勉强。没多久,他便放慢节奏,配合着她的脚步。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片刻后,却是阿遥主动加快了速度,想要赶紧逃开那道难安的视线,快点再快点。
“阿遥,你跑够了没?”
回过神来之时,迹部已经在后面很远了,什么时候落下的,什么时候放开的手都一概不知。慢慢的停下来,体力透支的难受开始“为所欲为”了,阿遥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努力压下这番苦痛。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迹部没有给她的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结果没有等来回答。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每嘀嗒一下,刚才那两人的互动在脑中留下的印象越深一分,闷气就越发的沉。
“说话啊!”迹部终于爆发了一把,到底也是十五岁的少年,平时再成熟,在阿遥面前还是破功了。
这一声吼,不禁发泄了迹部憋闷,也成功让阿遥泪流满面。“我”她抽噎了几声,憋出来三个字,“我难受。”
这一下子,迹部的气全部偃旗息鼓了,心像是被她的泪水淋过,如梅雨季一样潮乎乎的,更加不舒服。
无声走上前,默默的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轻抚着背部替她顺顺气,“别哭了。”
果然是三个无力的字眼,阿遥并没有停止。这是迹部人生中最黑暗的十几分钟,无措c心疼c自责,如果没有逼问她是不是就没有这么伤心?但是,一看到那只狐狸就无法冷静,妒火中烧的自己一定很丑陋。
她是自己的一块珍宝,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护着,可是他的珍宝却在为别的男人哭泣。迹部已经在心里将巴卫凌迟了八百遍,原来一旦男人的醋瓶子打翻了,比起女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愤怒,白皙的皮肤下血管凸起;但更难过,如果她选择了自己,绝不会让她哭泣。
“跨越种族的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话一出,迹部也傻眼了。明明想说的是“本大爷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累了就回来”,怎么就
懊恼使得他偏过头不敢再看阿遥一眼,只能用余光偷偷的瞥,等待又一轮的狂风暴雨。
然而阿遥却表现的很平静,以至于迹部按下了懊悔,他不放心的轻唤着“阿遥”,得到的却是她涣散的目光和听不清的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他恨不得将耳朵贴在她嘴边,“我听不见。”
“你说的对,妖怪和人类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句话谁说都不奇怪,但迹部无法相信会出自阿遥之口。
只有瞬间的喜悦,双眸再次暗淡下来,她不过是赌气重复一遍而已。
“大家都懂的道理为什么只有我不懂。”
天地之大,这微不足道的声音立马淹没在风的呼哨中。迹部却听得真切,隐约猜到了二三,预感让他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