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沉重起来，再也无力祭起袈裟飞行，两人缓缓的落在郊外的一处山丘之后。

    “老佛”

    “别说话！”老佛说：“我要先疗伤，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说着，他五心朝元，跌座地面，再也没有半点声息。

    不凡知道老佛受阴物最后一击受伤不轻，当下不在打搅。他自己也颇感疲惫，於是站在老佛的身边，依照着九玄坐忘心诀，缓缓的运转真元。

    初时，不凡觉得丹田内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反应。但随着他动作的不断重复，散在四肢百骸中的真元不断凝聚起来，如同滚滚长江水一般在他身体内流动。之前运转尚嫌滞涩的真元，此时竟然畅通无阻的流转起来，一举冲破了九个动作之间的滞点，让不凡有种腾云驾雾一般的美妙感受。

    他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美妙的感受之中。

    动作越发的顺畅，剑式越发的快捷，真元也越发的充沛。

    终于，不凡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九玄剑法的第一招九星连珠随着他强大的真元涌动而爆发出来。

    斩将刀划出一溜宛如星辰连接一般的银光，悄然无声的落在身前数丈外的空地上。

    轰－！

    巨大的声响将不凡惊醒，他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烟雾蒸腾，好半天，烟尘散去，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深坑赫然在他面前出现。

    “恭喜你，不凡！”

    老佛在一旁突然笑道：“仅仅是这一招，若是你全力施展，我敢说就算是我师父来了，也不见得能够轻松的接下来。”

    不凡指着自己问道：“这是我弄出来的？”

    “嘿嘿，难不成还是我弄出来的？”老佛说着，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不愧是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光这一刀的威力就可以看出坐忘峰是何等的强大。不凡，这种招数你最好还是少用的为好，否则”

    “可我就会这一招呀！”

    老佛沉吟一下，从僧衣中取出一本书递给不凡，他说：“不凡，这是我五台山金佛寺的伏魔九大式，你可以拿去修炼。我知道你出身坐忘峰，对於这种刀法或许看不上眼，不过若是应付普通的敌人，这已经是足够了！”

    不凡接过书，也没有仔细观看，而是低声问道：“老佛，你要走了，是不是？”

    “呵呵，我是出家人，早就跳出五行中。此次回来，一个是看看你和色狼，另一件事就是参加金牛岭下的聚会。现在，看到你和老鬼都很好，特别是你，竟然成了坐忘峰的弟子，更是让我感到高兴。呵呵，俗家事了，我自然要去金牛岭下了！”

    说着，老佛也不理不凡如何反应，稽首一礼，“不凡，你我后会有期！”

    说完，他收起金佛杵，大袖一甩，大步朝山中走去。

    老佛走得颇为潇洒，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天边，一轮红日渐渐升起，老佛的身影也越走越远，隐约间，不凡只听到老佛高唱梵音，只是内容却听得不太真切。

    不凡呆呆的站在原处，老佛这种说走就走的洒脱态度让他突然有了一丝奇异的明悟。

    老佛是个修道人，他所修的道是什么？从他的歌声，从他的背影，不凡似乎明白了许多。但是，他也是修道人，他的道又在何方？

    《道德经》的开篇就说：道可道，非常道。道，妙不可言，不可言就是道，但是，道究竟是什么？是永恒的生命？是超越世间的财富和权利，还是那缥缈无踪，穷百代人，千代人亦无法了悟的万物起源？

    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元

    霎时间，不凡突然想起了申公豹传授给他的第二个九句心诀，心中仿佛一下子捕捉到了什么。

    在此之前，不凡的修行本来还没有达到这小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