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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幻觉。他在心底嘲笑自己,笑自己,爱她爱得竟有些可怕了。

    琼华居,史如歌安静地坐在了房间里。

    她趴伏在桌上,双手拖着自己圆翘的小下巴,郁郁不乐。

    嫁给易浊风这么多天了,他却连碰都没有碰过她。而且他每天夜不归宿,都不见个人影,好像是在存心地冷落她。细细想来,她才刚满十九岁,嫁什么人不好,偏偏选择了他?是老天对她不公平,还是自作孽不可活?谁叫她与溥侵交易的啦?

    史如歌都不想管了。现在,她只想逃,只想逃回娘亲的身边,永远依偎在她的怀中。可是,她却逃不了。不说金戈没找到,就算找到了金戈又为她爹爹报了仇她也一样逃不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已经嫁给了易浊风,就算天一教的人不追杀她,六大门派的人也会找她麻烦的。

    史如歌委屈地撅起了嘴,不知不觉,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惨白的月光透过狭小的门缝反射而入。易浊风推开大门,站在了门口。

    史如歌来不及收拾眼泪,便只有倔强地将头扭了过去,不看他!她可没有想到今天他会回来得这么早。

    易浊风在她身旁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又随手端起桌上茶杯里的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史如歌歪着脑袋,却又忍不住对易浊风说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易浊风停下来,看着她,道:“你说。”

    史如歌掏出那块墨绿色玉佩放置在桌上,道:“我要你回答我,它怎么会在你身上?”

    易浊风蹙眉,反问她道:“这是骆姝帘给你的?”

    史如歌的脸色十分难看,道:“是!是她给我的,她还很自豪地跟我说了那天晚上你们的事!”

    易浊风依然毫无表情,无所谓道:“那你就听她的吧。”

    史如歌忿气难平,她站起身,怒视他道:“你还没告诉我金戈随身佩戴的玉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易浊风笑了笑,像在嘲笑史如歌的紧张和可怜,亦是忿忿不平,道:“你每天都追问他的事,没有他,你就活不了了吗?还是,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

    “啪一一一”“住口!”史如歌咬住嘴唇,劈手给了他一巴掌。

    霎时,易浊风的面色变得煞白。

    史如歌咽了咽嘶干的喉咙,却止不住眼中成灾的泪水:“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不可理喻地对我?”

    “夫妻?”易浊风的笑声断断续续,他起身走至她面前,俯视她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的金戈早就被我杀了,你还会不会把我当做你的丈夫?”

    “你一一一”史如歌怯怯地往后倒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易浊风的眼中黯然无光,冷道:“容不得你不相信。就在飞云瀑下,我用承影剑戳穿了他的胸膛。”

    史如歌的胸口满是窒息般的痛,她摇头凝望易浊风道:“不是的,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这么做的?”

    易浊风道:“我没有骗你。金戈的尸体被飞云河的水冲走,这玉佩便是我从河水里捞上来的。”

    史如歌闭上眼睛,没有尽头的冰冷让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她问:“你杀金戈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我吗?”

    易浊风苦笑:“为何要想你?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么重要?”

    史如歌早已习惯了易浊风的嘲弄,便再问道他:“那我爹啦?我爹是你杀的吗?”

    易浊风沉默不语。

    史如歌张眼看着他道:“你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易浊风对视她,像要挑衅她的什么。理直气壮道:“是。”

    史如歌流泪道:“那你把我也一块杀了吧。”

    易浊风的面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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