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郎,你也太天真了!真该去像你父亲学学,你以为凭一个刘福,就想扳倒曹氏商会?你就想从我刘府门前将两个死人带走?!”刘三爷变脸了,异常的震怒,若是让一个小辈几句甚至可能是无中生有的威胁就吓到,刘三爷感觉无异于是被张明志当众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甚至此刻就感到脸颊已经辣辣的火热了。
“如何学,用不着你来教!”张明志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内心却轻松了许多,进入耳中的风声之中,嘈杂的马蹄声愈加清晰,随即张明志扬头一笑,略带讽刺,看到的是刘三爷那张愤怒之中充满了震惊的面孔。
马蹄阵阵,声声如雷,转眼之间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就连跪倒在府门前的赛义加德都微微抬起了头颅,而地上的丁力也微微抽搐一下,眼皮撑了撑再次沉沉的耷拉了下去。
“刘三爷,不是我要带他们俩走,是那边的人!”张明志冲着刘三爷狡黠一笑,同时却也小心了起来,唯恐对方会不顾一切的截杀丁力,便拨动坐骑靠近了一些丁力,转而微微挥动手中长槊,那闪亮的槊锋似乎是在像周围的人发出危险的讯号一般,槊锋所指,无人敢向前一步。
成群的战马,一大片盔明甲亮全副武装的甲胄骑兵,在节度府牙将昭武校尉杨弘文的率领下疾驰而至,足足超过两百人的骑兵整齐的列开一个两翼格外浑厚的雁翅阵。
“深更半夜,城中已经戒严,为何聚集如此多的人群?”杨弘文一马当先,手持一把锐利的唐刀,目光凌厉的扫过眼前的潮州帮帮众,瞥了一眼位于中间的张明志,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府门前的刘三爷,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杨弘文内心顿时生出一股厌恶,语气冰冷的质问对方:“刘老三!你是想要聚众造反吗?还是想深更半夜惊动节度使大人?亦或是,刘三爷你还想再将昨天晚上码头的事情重演一遍?!”
“不敢,杨将军说笑了!刘某岂有那等胆子!”刘三爷再横也不过是个有背后势力支持的帮派老大,在节度使李迢面前的红人杨弘文面前哪敢有半点造次,赶忙快步冲下台阶,边向手下众人连连使眼色,边冲着杨弘文拱手施礼,堆着一脸讪笑解释:“杨将军误会了,只是有些小事需要商量,这就散了,马上散!让杨将军和诸位兄弟误会了,辛苦一趟,回头刘某一定抽空做东赔礼!”
别说眼前的杨弘文了,就算是杨弘文身后的两百节度府亲兵,随便拉一个出来都不是刘三爷有胆子冲撞的,就算刘三爷的背后有观察使和市舶使做靠山,但在节度使的亲兵面前,刘三爷依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头领。
更何况现在是成建制的军队出动,要说想要找个借口将刘三爷带走,那都是杨弘文一声命令那么简单,虽然不至于要了刘三爷的命,但起码不会让他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当我们都没眼睛么?”杨弘文可是嫉恶如仇,丝毫不买刘三爷的账,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扫视一眼面前,冷声追问:“满地都是伤者,血流一地,你跟我说是在商量事情?我倒想知道一下,什么事情是需要用血和命商量的吗?”
“没有没有,杨将军误会了,真的是误会了,只是有一点……”刘三爷不怕张明志,但就怕眼前的杨弘文,不单单是杨弘文的身份原因,更重要的是杨弘文是出了名的猫抓耗子,而且专门收拾像他自己这样的‘老鼠’,边在心中暗骂张明志卑鄙,刘三爷边满头大汗的解释开脱:“其实就是有点小误会,都是下面的兄弟发生的一点摩擦,真的不劳烦杨将军和诸位兄弟了,刘某这就让他们滚蛋,回头一定好好管教,让杨将军和节度使大人安心!”
“杨大哥!我这有两位兄弟受伤了,需要几个兄弟过来帮下忙!”此时的张明志可谓是轻松至极,有了杨弘文率领军队抵达,就算刘三爷再大胆现在也不敢当众对丁力下手了,也就拨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