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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皇帝,还是他卫应是君王,为个轻飘飘的祸水,你们合起伙儿来威胁朕,当着天帝祖宗的面好生生说说你们所谓的忠顺孝敬的是谁!”

    众臣悌悌然,除了府邸跪拜,诚惶诚恐地道一句“陛下息怒,臣等有罪”,再无二话。

    卫应仍旧侍立与冯绩身后,长身玉立不急不躁,待冯绩回身瞧他才躬身道:“臣惶恐,卫氏誓死效忠陛下,臣绝不敢欺君罔上,陛下息怒。”

    左右是车轱辘盘转似的敷衍话,冯绩听得不耐烦,坛下的崔宪臣拱手又道:“臣有本奏。”

    “说。”

    东厂的番子提了个五花大绑的僧人到近前来,那僧人四十来岁这会功夫脑瓜儿上毛了一层的冷汗,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卿妆支棱着耳朵听了听是段《往生经》,看来是做了必死的盘算了。

    崔宪臣慢条斯理地踱到她面前,悠然自得地发问:“这位师父,卫监正可认得?”

    卿妆凝眉,“不识。”

    “就道卫监正不肯招认,卫大人既然不肯咱家领了卫监正去审问,这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咱们好生把这儿议论议论。”崔宪臣笑笑,直指那僧人,“这位师父是肇庆府赫赫有名的那座观音庙里的主持,卫监正谪居肇庆府时可曾拜过此庙?”

    当日上肇庆不过是为了冯令瑜失踪和金家小姐的事情,假托上观音庙镀金身给老太太祈福才得以消停几日,那观音庙的大小小仪制山门朝哪儿都是道听途说用以糊弄老太太,压根儿没料着崔宪臣会拿这事大做文章,她有心说没去过可又不知道崔宪臣做的什么盘算。

    卿妆只囫囵敷衍道:“都说东厂番役如同疾风无孔不入,可崔掌印的消息也不甚灵通。”

    崔宪臣摆摆手道:“这话可不是咱家要打听,永安府那日同府上老夫人小聚,卫老夫人亲口所述咱家这才心有疑虑,肇庆府庙宇庵堂不在少数,可卫监正偏偏舍近求远特地上肇庆府祈福镀金身所为哪般?”

    卿妆目不斜视,平心静气道:“崔掌印以为如何?”

    他躬身来瞧她,“不是咱家要如何,只事实如此,两广被罪臣徐同安一手操持和赫特细作纠缠不清,甚至做下不忠不义的恶行,所以肇庆府观音庙的主持是个赫特细作也不足为奇。”

    此言一出,坛下朝臣尽数哗然,而崔宪臣继续语出惊人,“卫监正那会上观音庙镀金身祈福也不是主要缘故,是与这位师父密谋,才有后来逊帝在位期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若干事宜;如今陛下回归正统,赫特仍旧贼心不死,意图在陛下祭祀的时机假借神明的恩旨坏大殷社稷运势,好在此僧入京时被东厂截获才免招大祸。”

    卿妆恍然大悟,那会朱家老太太所说的朱训方借盐道替东厂押送个老道入京怕是崔宪臣故意放出的风声,她所说的老神仙不是道士而是个僧人,由此可见她扯谎也当是崔宪臣的预谋,怨不着卫应始终查不到此人的身份来历。

    皇帝陛下和朝臣合起伙儿来要置卫应于死地,还真舍得下血本,在祖宗功臣亡灵未眠的地界儿闹上这么一出也不怕真招来祸事,如此那僧人定然也是被买通了,她不认不要紧冯绩张口就会盖棺定论。

    她能如何,今儿这桩祸水全都栽到卫应的身上再难以翻身,若是真格儿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就招认她是冯勋的谋士,为了替主子爷复仇屈居在卫府静候时机,虽不能尽数将卫应洗脱干净但至少也给他留点可回寰的余地。

    卿妆抬头向上望,她的目光太过坚决,卫应觉察了暮色深沉拒绝的意味太过明显,她躲开视线仍旧望着崔宪臣。

    他不急不缓地笑道:“卫监正是个女人家,这些权谋叛逆之事向来也不是你所愿,不过是替罪的羔羊,幕后的罪魁也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卫应。”

    喧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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