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时日一晃而过。
值得安慰的是,秦锋一众被挑选出来的人终于没有再回到那不见天日的囚牢之中。大概是因为服下了霸道的蛮蛊,徐元信也不怕诸人逃走。不单是为所有人备上了单独的居室、精致的三餐、甚至还有一貌美女婢。
这最后一样却是让秦锋有些为难,由此众侠士毗邻居住的营帐间,每逢入夜之音不绝于耳。以至于秦锋道心初筑,不得不落日而出,晨曦而归。在荒野之外参悟《炼气术》。
不是秦锋自命清高。只是女欲,对于而立之年早过了精虫上脑年龄的秦锋来说,岂是来的有仙缘诱惑?而且现在正是急需提升实力,孰轻孰重,心中自有分晓。
又如常日一般,日出之时秦锋再回到寝居,却刚躺在床上未有一个时辰。门外却响起了轻扣之声。
“是谁!”秦锋睁眼不悦道,
却是自己那婢女在门娇声轻语:“主人,是徐公让我来通知你,船队三日后便要出发。让您做好准备。”
霎时间,秦锋的眼神锐利起来:“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罢,再度躺下。然却是睡意全无,不禁分外期待这次的仙岛之行,“希望能真的找到这所谓的仙岛。”
“对了,在此之前。得先去把我的那宝物取回来了。”秦锋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
入夜,已是凌晨之时。
呜,呜……
窗户不知何时被开启,寒风徐徐吹响,拍打着充作窗帘的褴褛布匹窸窣作响。
狱头盖着单薄的被子,不禁探出手紧了紧,梦语呢喃:“可恶,囚犯都比我过的滋润。还有女人暖床……”良久,也不知是被寒意惊醒,还是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挣扎着终于是眯开了本就狭小的双眼,却看见床一个黑色的阴影挡住残月站立。
脊骨顿时发寒,朦胧的睡意全无,狱头顿时瞪大了双目,张嘴便欲惊叫:“鬼……”然堪堪发音,一个硬物却探入了嘴中,那月色下闪耀的寒光骇然是一把长剑。微微的,还有点甜。极惧之下却是唇舌被撑裂了还犹然不知。
含着凶器却依然还不安分咿呀叱哼。
轻轻地搅动手中长剑,秦锋低声轻言道:“睡得跟一头猪一样。我若要杀你,这会功夫我能杀你一百次。”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舌头会如此灵活,边转动着舌头躲避锋芒的异物,两行泪痕下落,忙不迭地点头:“呜,呜……”脑袋随着秦锋手中长剑晃动而晃动,涎液混着鲜血流下,哪里还有平日里耀武扬威地模样。
手臂握剑不动,秦锋探过身:“还认识我吗?”
唯恐来人稍不注意将剑往前抽送一寸,狱头急忙点头,“呜!”却是动作过大,凶器割中了牙床。再不敢大幅动作,如小狗讨主人欢心一般望向秦锋,蒙泪的双目甚是可怜。
“知道就好。”秦锋这才将剑抽出。
“呃……”狱头顿时作呕不已。
丝丝污血溅到了衣袍之色,秦锋愠怒挥动剑背向狱头的脸颊劈去:“我允许你吐了吗?”
啪。
狱头霎时被翻打下床,“是,是。”双目尽是呆滞惶恐,颤身跪地甚至不敢抬头望来。
叱哼一声,秦锋俯头望下。本以还要费些手段,原来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泼皮。扯开床边的被套,再沉声道:“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吧。”
嘚,嘚……
狱头打着牙颤,怯弱结巴道:“饶,饶命啊。侠士,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
“闭嘴!”秦锋怒喝一声:“趁我晕厥将我抓来也好,还是打了我一鞭也罢。大爷我可都没工夫与你计较,赶紧把顺走的东西还来。”
有如小鸡叨米点头:“是,是。”狱头慌忙作狗爬到壁柜处急忙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