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名将军看不下去了,他突然抽出了佩剑,单膝跪倒,咬牙切齿道:“令尹,末将这就斩杀那些贪墨粮食的败类贵族。”
“有熊朝,我是你哥,你想干什么?”一名粗胡子将军看到那名咬牙切齿之将眼睛流血的看着自己,他心砰砰狂跳,大声急呼,可是话音刚落,就被那称呼有熊朝的将军给斩杀当场。
血浆四溅,其他将军见状无不胆寒。
“你是我哥没错!可是我更是大楚之子,我有熊朝不能为了一个哥而欺师灭祖,背叛自己的母国!”
有熊朝眼泪和眼血撒面,他声音枯涩呜咽,刚强坚毅!
那些做贼心虚之将见闻深受触动,一个个跪倒在沈诸梁面前求情,哽咽道:“令尹,我们可以去死,可是我们不想这样死,就让我们死在敌人的手上吧?”
“因为我们不想让子孙知道我们是这样耻辱而死的”。
有熊朝闻言,看着帐中跪倒的众人,心中一酸,仰天举剑要砍下的手,哆嗦着,剑最终还是没有挥下去,他泪眼模糊的看着沈诸梁。
这些人无论再怎么混蛋,也都是自己的堂兄子侄甚至是伯叔啊!
沈诸梁没有睁开眼睛,他叹了口气,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众将见状磕头再三,擦掉眼泪离开。
接着不久楚军大营中传来欢呼声:军需官贪墨粮草,克扣军士粮食,被将军当场斩杀,并令新的军需官,必须保证,每名军士一天一碗大米饭,而且是不得看到汤水的大米饭。
虽然只是这样的小恩小惠,但是楚军紧绷的弦一下松动了,而且同时士气开始回升。
听着楚军大营的欢呼躁动,齐军营寨当中的众军将是面面相觑,吕荼心说:看来自己这个挑动楚军军心之计失败了!
双方无事,一直持续到半夜,后半夜突然齐军营寨内犬吠声四起,吕荼忙穿上铠甲拿起长槊,走出王帐外:“发生了何事?”
熊宜僚道:“大王,楚军突袭我寨”。
吕荼哦了一声,从熊宜僚手上接下帽盔,戴上,然后踏步往营寨寨门方向走去。
兵车隆隆,吕荼很快在卫郎们的保护下,来到了寨门,当他看到攻杀而来,拿着火把的长龙楚军时,眉头紧皱,只是他暂时想不出沈诸梁到底想搞什么,于是命大军防守,远程放箭射杀。
楚军的第一波攻击被打退后,第二波的攻击有些奇怪,眼前是一辆辆木车,车子上画着诡异的猛兽图文,有点像当初第一次伐楚之战,吕荼攻打徐国时,徐国人所展现的情形。
“放箭”
嘭嘭嘭,箭失射在了那些鬼画符的木车上,并没有起什么波澜,相反,那些木车继续往前推进着。
“大王,那些木车背后是楚军的巨盾士,所以当箭失射过去,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损伤”子渊捷在眺望楼上,对着寨门前的吕荼大叫道。
吕荼恍然,令众军停止放箭,籍秦请令带军冲杀。吕荼颔首,籍秦带着一万红巾大营军士杀出寨子,军士们刚接触到那些鬼画符木车,就只见那鬼画符的木车竟然喷吐出火来,顿时齐军惨呼声一片。
籍秦也差点被烧伤,带着大军狼狈逃回来时,头发已经被烧掉一沓。
吕荼此刻彻底无语了,这个沈诸梁莫非又是位“位面之子”,这等诸葛亮的“火车战计”都能想出来,真是!
吕荼见状,知道暂时无法耐楚军如何,于是让大军撤回寨内后,拿着三米来长的竹矛,进行阻击与严密防守。
楚军见齐军使出这样的对策,也一时间无法继续前进,只能把火木车放在那儿,继续焚烧。
看着寨外的熊熊烈火,吕荼恍然感情这沈诸梁的目的是为了焚烧自家营寨,发泄先前自己**楚军军心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