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伯玉可是卫国第一遐迩之人,若是在自己面前杀了他,有些事传回国内,就说不明白了。 X
这个不明白杀贤的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
少正卯皱眉道:“卫候,这是卫国的家事,鲁国本不欲要管,但是蘧伯玉和寡君颇有关系,这件事还希望卫候再三考虑”。
郑国主将也是应和。
公叔戌见郑鲁都表态了,暗骂两国多管闲事,口上却也是跟着求情。
蒯聩听到三人的劝谏,脸色黑的如墨,可是他还不得不忍下,看向了那个如同鸟翼一般去护持郢的蘧伯玉。
“老不死,寡人看着鲁郑的分上,饶你不死,来人呢,给寡人拉下去,关进大狱”蒯聩命令道。
“诺”两名卫士走了进来,拉起蘧伯玉就要往外走,蘧伯玉冷哼一声:“不用拉我,我自己会走”
“蒯聩,老夫劝你一句,就算你当了卫候,当上所谓的寡人,但是不要忘了,寡人也是需要亲人的,这些人是你的兄弟,是你的子侄,你不要被压抑后的爆发而迷失了智慧……”
蘧伯玉言罢,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默默流眼泪的郢,眼睛泛酸,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殿外。
“主上,主上”突然殿外一名身形狼狈的将军跑了进来,他看到公叔戌后,就是嚎啕大哭。
公叔戌见来人是麾下猛将瞒成,隐约觉得有不好的大事发生,忙问何故。
瞒成便把自己得到的最新战报讲了出来,殿中众人听完,只觉得背后凉气直冒。
“什么?齐侯吕荼亲自率军前来了?”蒯聩完全不可相信这个消息,因为他不相信吴国的战争就这么快的结束了?
瞒成听到蒯聩如此问他,他心中一紧,暗骂自己怎么失了计较,若是蒯聩趁机对自己主上不利,那当如何?
他吭吭言不知如何解答,公叔戌一看这情形,哪还能不明白,于是对着殿外武士大喊一声,说是要拿下瞒成这个胡乱谣言之人。
说罢,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径直带着人往殿外走去。
等众人意识恢复,公叔戌早就跑没影了。
蒯聩一招呼手,让褚师比把殿中那些俘虏押走,然后对着鲁郑主将道:“看来,齐国人真来了,若不然狡猾的公叔戌也不会仓皇而逃?”
少正卯点头,接着瞥眼蒯聩道;“卫候,齐国人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能让齐国人有发飙的借口”
“请恕卯斗胆,敢问南子夫人现如今何在?只要我等把她和公主恭送还给齐国,想必齐侯会退兵的。”
蒯聩犹豫了一阵儿,这南子和她的女儿是自己的保命符之一,若是按少正卯所言,把二人送回齐国,万一吕荼打着姬辄的旗号又当如何?
这少正卯和他的鲁国自然是无事,这郑国吗?大不了撤兵,也应无事,只是到时候自己形单影只,一人之力对抗齐国,那不是找死吗?
于是还不如死死的把南子和棠姬抓在手中,这样吕荼也有忌惮,不敢对自己做过分的事来。
想到此处,蒯聩装傻道;“此事寡人不知,寡人大军入城后,一直和诸君在一起,还未问及此事?”
“来人呢,去查查,寡人的母亲现如今何在?”蒯聩对着殿外的护殿卫士喊道。
少正卯见闻眼睛一眯,接着打开折扇,不再言语起来。
郑国的主将眉头一皱,那刀疤脸显得无比的狰狞。
公叔戌跑出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麾下,以商量大事。
瞒成此时又把事情的详细说了一遍,说完后他从怀中拿出濮城,戎地,已地,蒲地等各城的告急文书。
公叔戌看完后,都要吐血了,帐中众将也是心里一阵恍惚,濮城,戎地,己地,可以失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