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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土,还有烧东西的味道?”

    刚和丈夫聊了两句的田新梅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和田田说,老先生是昨天晚上,天刚黑的那阵儿离开的,说是要躺一下,没想到,再也没有醒来。

    老先生的妻子早逝,亲戚只有突然出现的这几个,村子里最熟的也就是曲鹤清,在之前老人就说过,他死了不要土葬,烧了之后把骨灰带走,去和阿来埋到一起。

    可是,阿来也没有墓,只是一片偏僻的小山谷。

    曲鹤清知道,人老了总会有这一天,可是,老先生的精神一直不错,和女儿吃零食,拿着拐杖抽他,教田田背书,让他根本没想到今天。

    火葬和土葬不一样,加上老先生的从简要求,曲鹤清和另一个孙姓中年人,一起扛的棺头,算是子孙送老人最后一程。

    明明前两天还站在他面前,拿着小锤砸核桃的老人,今天就变成一个小小的罐子,这群人都是特意赶回来接老人的,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简单的说了些话,老先生的后辈们就带着骨灰离开了北疆,留下曲鹤清和空荡荡的小院子。

    一切事了,不过三天,曲田田被田新梅在家里拘了三天,还见不到爸爸,一看到曲鹤清回来,乐的扑过去,然后,被拎了起来。

    “等等,爸爸去换个衣服和妈妈说个话,等会儿再陪你。”连着熬了两个晚上,曲鹤清只有昨天回来换了个扛棺材的衣服,现在憔悴之中带着些狼狈,眼底的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还有身上的灰。

    “哦。”田田没有继续缠着爸爸,自己乖乖的去客厅玩,然后轻手轻脚的跑到卧室门口,偷听。

    门没有关紧,曲鹤清的声音听的不太清楚,但是也足够曲田田听到——

    “老先生走的安详,骨灰被他们带走了。”

    安详?骨灰?

    田新梅肚子里的小宝宝不知道性别,只知道预产期在九月份。

    夏天最热的时候,顶着圆滚滚肚皮的田新梅简直生无可恋。

    太特么的热了,好想把肚子塞给丈夫,来来来,孩子你来怀,我去上班挣工资。

    想当年,怀曲田田的时候,田新梅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事,人没有发胖身子也没有太臃肿,九个多月还能自己溜达着去买东西,哪像现在二胎,整个人又肿又胖,折腾的她每天蔫蔫的,纯凭母爱,哦不是,人的基本善良强撑,天天盼着赶紧到九月份,她受不了了。

    而且,曲昱田在家还挺喜欢撩梅梅,故意在田新梅面前上蹦下跳,展示自己的敏捷身手,气的田新梅一言不合就去掐曲鹤清。

    曲鹤清:“”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八月份,曲田田过了五岁生日,被一个阿姨送的巧克力蛋糕折服,连着两个星期,早晨一睁眼就问爸爸,她什么时候过下一个生日。

    “要不要你的牙齿了?你看看妈妈的牙齿,就是吃糖才坏的那么多,你也要长虫牙?”如果说,曲鹤清控制田田吃零食是严肃一颗星,那么控制她吃糖就是严肃五颗星,想吃甜品,就指望着每年过生日和过年了。

    被点名的田新梅抽了抽嘴角,挪过去给曲田田现身说法,看吧,妈妈就是吃糖吃的太多,牙齿坏了好多,有的时候,牙一疼起来,脸都会肿一圈。

    曲田田不敢碰妈妈越来越圆的肚皮,只能侧着身子看妈妈的牙齿,好吧,虫牙黑乎乎的,又丑又疼,她还是不吃糖了。

    曲鹤清在曲昱田的身后,给妻子递了一个调侃的眼神,看吧,叫你当时吃糖吃的这么厉害,现在能给女儿当反面教材。

    田新梅不客气的大白眼甩过去,咋的咋的,她小的时候能吃到那么多糖,说明家庭条件好,牙坏也骄傲,哼!

    夫妻两个结婚这么多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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