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舟看到阻截的江客等人后,突然来了兴趣,他冲棍魔杜弼说:“我的亲信留下,你带着其他人越过这帮家伙去追运粮队,我随后赶上。”
杜弼反驳道:“现在不是你脑子发热的时候,就这几个虾兵蟹将,我派人一个冲锋就能干掉,不要浪费时间,耽误了大事你要承担责任。”
徐航舟见杜弼不同意自己意见,不满的冷哼道:“出了事我自会负责,他们都是好汉子,我怎么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死在乱刀之下。”
“哼,你想要肆意妄为我不管,但在这紧急关头我也没必要听你的。”杜弼见说服不了徐航舟,趁他不备,使劲一挥手,朝身后的人马喊到:“给我冲!”
即便徐航舟大声呵斥,但杜弼的亲信可不听他的话,直接冲向了江客等人,徐航舟见事不可为,只能恨恨威胁杜弼:“等这仗打完了,我要你好看。”
杜弼既然有棍魔的外号,本性当然不会畏战,他冷笑回到:“乐意奉陪!”
徐航舟一时气结,见杜弼说完也提棍朝江客等人冲了过去,他亦是不甘落后,马上紧跟上前。
论单对单的实力,江客和十一武夫自然要比对手强出不少,可是面对百倍于己的人海战术,只是一个浪头,十一武夫就被淹没了一半,仅仅是噗嗤了几下后就又风平浪静了。
蝴蝶谷不比一线天,即便他们守住了路口,对手的兵力照样可以铺展开。俗话说乱拳还能打死老师傅呢,没有地形的帮助,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武器,结局早就能预料到了。
即便在第一波攻击中活下来的人,也都挂彩无数,身上伤痕累累了。面对弓上弦,刀出鞘的敌人,江客连咬牙拔掉身上箭矢的功夫都没有。这种情况下紫雷身法根本就施展不开,他的身上不一会就被鲜血染满了,江客已经放弃了拳法,他夺过两把刀后和敌人互砍,以命换命的打法也令他的胸口、胳膊上布满了伤口。
武七的脸上填了几道伤疤,看上去无比狰狞,他试着喊了几声,但周围的噪杂导致他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到仅存的几位拼死作战的同伴耳朵里。
短短片刻,江客就累了,这种混战本来就是最消耗体力的,再加上他一腔热血挥洒出去不少。慢慢的,江客的脑袋变得迟钝了起来,他回忆起了大哥计然舍生成仁,想起了师父虎贲带他奋力杀出重围,还有武七扔掉的令牌……
战场上走神岂能有好下场,只不过是一瞬间,江客就差点被分尸,在一把长刀朝他当头砍下时,已经无力阻挡的他那看不清面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师父,徒儿来找你了,可惜的是没能给你清理门户也没有把你的绝技流传下去。
那一刀没有劈在江客的脑门上,有人飞身过来替他挡了这一刀。那个人压倒了等死的江客,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努力吐出一句话后溘然长逝,俨然是最早和他接触的武七。
其他人都被料理干净,不愿意被拖住步伐的杜弼带领大队人马通过蝴蝶谷,徐航舟的亲信将没有热血冲上脑门,没有悲天跄地的痛嚎,只是脱力后呆呆半跪在武七尸体前的落寞人影包围住。
周围火把的光辉照在不成人形的江客身上,很多人都想不通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徐航舟也想不通,但他也不愿意耗费时间了,毕竟战后还有利益分配。
他要亲信上前将江客绑起来一块带走,又留下几个人为惨死的武夫们收敛尸体,也踏上了奔赴决战的路途。
此时沈三白的面色奇差无比,他知道自己不用绞尽脑汁如何将粮食送进文城了,因为前路已断,武城军队就在必经之路上严阵以待。
沈三白顾不上担心江客的安危了,此时此地,武城人马的出现导致他这些日子的良苦用心全都化为乌有,粮食送不进去,不管文城守不守得住,城里百姓的下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