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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玉爷想进去必然要遭受盘查。而商会的门卫是几个日本浪人,在一种极其可笑的张狂无知下,他们对玉爷的国人身份很是鄙夷,还用极其恶劣的态度驱赶玉爷。这让正在气头上的玉爷又哪里忍得住?于是顿时大打出手。而最终的结果,是整个商会的日本鬼子都被吓得四散而逃,玉爷也把那几个“小鬼子”全揍得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了。

    要说持原这小子也是命好,当时他正在居酒屋喝酒,所以玉爷在他的住处并没有找到他。并且门房在玉爷走后又及时用电话通知了他,结果使得他顺利逃进了摄政王载沣的宅邸,躲过了一劫。不久之后,被吓破胆的他又向载沣提出帮忙说项的请求,想依靠主子的面子摆平此事。

    当时由于溥仪的“复辟”之心未死,溥仪和载沣都在寻求各界的助力,其中尤以与日方关系最为亲近。所以不仅载沣答应了亲自出面替持原说合,甚至就连溥仪得知此事后也主动指派绍英多次来劝解压制玉爷。在这种情形之下,玉爷即使极不甘心,却也不得不就此罢手,难以对持原予以追究了。不过打心里讲,玉爷却也因昔日旧主的横加干预冷了心,自此对清皇室再无半点情谊上的眷顾。

    和持原这个搬出两座大靠山护佑的小鬼子不同,图里坤可就没这么走运了。玉爷一是恨他欺师灭祖,私授跤术给日本人。二也有些伤心他不争气,迷恋女色,自甘堕落。三来更是不免把对持原的部分怒火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故而玉爷竟对其施以了最严重的惩戒方式——废除功夫,驱赶出门。

    此后,被玉爷用“分筋挫骨手”给“封”了腰间筋络和穴道的图里坤流落街头,甚至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地行走。他每天在旁人厌弃和白眼之中,只能爬着沿街乞讨,还得了个外号叫‘图爬子’。也多亏雷胜出于内疚又念及旧日情分主动照应着,时常送些吃食衣物来,才没让他被冻死饿死。

    像这种日子过了大约有仨月,图里坤实在是受不了,便哭天抹泪恳求雷胜代他向玉爷求情说项,说自己实在是知错了,只求能重归师门,侍奉师傅赎罪。雷胜见状实在不落忍,便主动背着他去给玉爷赔罪。

    其实玉爷当初没残图里坤的肢体,本就留有盼其悔悟的余地。他见图里坤已经混成了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加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告饶认错言辞恳切,剩下的气也就消了。他自认为这个徒弟经历过这番磨难应该已经长了教训,便出手解了图里坤腰间的“封”,算是重新容纳了这个徒弟。

    而图里坤在把身体调养好之后,也的确循规蹈矩了许多。他再不像旧日那样随意外出了,每日都老老实实待在住处,除了勤奋练功,就是专业替玉爷打理日常事务,不敢稍越雷池一步,唯恐引起玉爷的不快。

    不过,师徒之间既然有了裂隙,终归还是和过去不太一样了。虽然玉爷说过既往不咎,图里坤也有痛改前非的表示,但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失去便很难再找回了。所以玉爷过去对图里坤的那种看重和关怀,自然逐渐地都转移到了雷胜的身上。

    图里坤看在眼中,也是难免吃味儿,虽然出于自愧不敢溢于言表,但内心中的落寞与失意却与日俱增。不久之后,他又收到了一封家书。由于他的父亲图三在信上说,口外马匪横行,自家货栈生意被祸害的不浅,这也更引得他动了归家之念。于是他便索性把书信交给玉爷一观,提出想回京去帮帮父亲。

    玉爷自是不便阻挠,当即便送了些盘缠,答应放图里坤归去。临别时出于不放心,他又再三叮嘱图里坤,说不许持强凌弱,把跤技私传洋人云云。

    图里坤只求速速归去,对于玉爷的谆谆教诲,像应付差事一般的点头应允下来,给玉爷磕了个头后便独自离去了。那糊弄事的冷淡之意溢于言表,很显然,这是带着一肚子的牢骚走的。

    直到这时,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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