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落兜里,于是我每个兜都摸了一遍,后面你那条西裤里面摸出了个银联刷卡条和购物小票,你买了条项链。老实说,你是不是要送我的?”
鬼知道我说错了啥啊,总之循着我这番话落地,气氛忽然变得无比沉寂,陈图的呼吸声都薄弱了不少。
沉默僵持了差不多三分钟,陈图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总之他把胳膊从我的手中抽离,他用那些让我分不清楚情绪的腔调说:“伍一,那个项链,我是买来送给客户的。”
失望犹如冰雹,倾泻而下,给我整一个劈头盖脑,我第一反应没有去考究陈图买这样的项链到底是送给了男客户还是女客户,我也没有能马上想到他别的不送,就送项链是不是不妥当,尴尬油然而生,我强撑着干笑了一声,为了缓解自己的讪讪然,我自嘲着说:“哦,原来是买来送给客户的啊,你瞧我,都自作多情了。”
静滞一阵,陈图伸手过来,却是轻飘飘地捏了捏我的手腕,他说:“伍一,你要是喜欢这个,回头我再去买一条送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陈图没有以前那么会聊天了。
如果他没说这话,或者用轻松点的语调来和我彼此调侃,或者我的尴尬不会那么捉襟见肘。
意气阑珊,我在心里面落寞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抽了回来,我快速翻了翻身背对着陈图,我说:“算了吧,我其实也不戴这些东西,你买来也是浪费,不早了,睡觉吧。”
我以为陈图他好歹会横腰抱住我,跟我腻歪一阵,让我的心能好受一些,但他最终说的是:“困的话,就睡吧。”
不多时,他呼声震天,而我辗转着睁着眼睛不知道神游了多久,才慢慢地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陈图已经出门了,他往我的手机里面发了条短信,很简单,他说:伍一,公司有事,我得加班。
盯着这条简单的信息看了一阵,鬼知道我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我莫名其妙的拉开床边的抽屉,将剩下的那十几个安全套拽出来,又去梳妆柜那边找来一根细细的针,坐在床沿上,开始往包装袋上戳小孔。
难得手巧得感天动地,扎完之后我细细瞅了好多下,都没能找出那些小孔来。
把针收起,再把那些安全套按照之前的形态放好,我伸了伸懒腰,这才慢腾腾地出去洗漱。
抱着躲鱼猫醉生梦死地看了大半天的电视,下午六点出头陈图再一次给我来了信息,说他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我那些高涨的热情就此焉了下去,提前给躲鱼猫弄了些鱼片,我就回到卧室,准备躺一会。
然而我才刚刚躺下,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陈图打过来的,但手机上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段时间我工作室的业务已经步入正轨,日渐繁忙,我觉得会不会是某个客户临时找我有事,于是我忙不迭地接了起来。
不料,那头传来的却是陈图的声音。
不过他却不是贴着电话对着这头说话,他正在义正言辞的,似乎在斥责着友漫的某一部门主管,他的声调之高,语气之恶劣,是我第一次听到。
怔滞了几秒,我试探性地反复喂了几次,但回应我的依然是友漫那个部门主管的唯唯诺诺,和陈图越发高昂的批评声。
我搞不懂到底是谁那么无聊,在陈图教训下属时,用电话给我来个现场直播,烦躁莫名,我索性不想再去理会,把电话挂了一了百了的省心,可是我正准备掐下电话,一声清脆的咯咯笑声传入耳际。
我浑身僵了僵,脱口而出:“周琦?”
随着一个脚步声纷沓而来,陈图的声音渐行渐远越发模糊,但周琦的声音却变得异常清晰,嘲讽依旧:“伍阿姨,我还以为你老到健忘了,不想你的记性那么好,居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