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猫猫狗狗,我都有感情。她虽然做人太烂,但我一时心软就让她进来了,谁知道他们一进门就想办法把我支开,然后就七手八脚抓住我老伴好一顿暴打。你说说,这都什么人啊这是!”
而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是一副同仇敌忾,好像我伍一跑去他们家吃了他们家大米睡了他们家大床,还扒了他们家屋顶的样子。
“月梅啊,想当初你同意把那妹仔放你家养,我早就能预想到了,那妹仔面相不好,一看就是心肝太坏!”
“以前我看她长得周正,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让我儿子娶来当媳妇,幸亏你后面把她赶走了,不然我儿子就被祸害一生了。”
“摊上这种没良心又不要脸的贱精,真的是倒了多久的霉!这种养大了不懂感恩,勾引自己姑丈不成功,怀恨在心回来报仇的白眼狼,真的该天打雷劈!”
在我18岁以前,在我彻彻底底逃离这个鬼地方的以前,我一直与人为善,见到所有的左邻右舍,都会热心打招呼,看到拎不动水桶的老年人,我都不惜上前去搭一把手。
在那个时候,那些邻居都曾经跟伍月梅说过,伍一是一个懂事善良乐于助人的孩子。
可是我再懂事,也盖不过这世俗中的唾沫喷射。
能让他们都调转枪头对我扫射,估计伍月梅这几年没少跟他们念念叨叨我的不好我的不堪。
如果是以前,或者我还会难过,会痛哭一场。
可是现在的我,不会再因为这些事不关己的人,那些廉价的附和,以及用愚昧支撑起来的口水,来影响自己的情绪。那些昂贵的眼泪,必须为值得我珍视的人和事,去肆意奔腾,才能达到最大的意义。
于是我若无其事地一直抓着陈图的手,一脸木然地看着前面那些熙熙攘攘熟悉的半熟悉的面孔。
跟我的平静不一样,站在我身后的伍湛,像是突然被什么蛰住了一样,他疯了似的冲上前,先是扑到了伍月梅身边,他抬起手来,狠狠地摔下去:“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别再用你这张嘴诋毁我妹妹!”
正把悲苦演绎得活灵活现的伍月梅,在无意识中被伍湛这么一个狠抽,她一时没站稳,趔趄着朝王大义坐着的网床那边倒去,她稍胖的身体压得王大义痛得骂骂咧咧的。
人群在怔滞了十几秒,忽然沸腾了。
“这不是月梅哥哥家的儿子吗,怎么那么没教养的打人。”
“听说还是名牌大学出来的,读书把脑袋都读坏了吧?”
“连长辈都打,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
在众人七嘴八舌中,伍湛红着眼睛,瞪着那些吃瓜群众,他几乎是用吼的:“都给我闭嘴!”
伍湛这句简简单单的话,莫名有了原子弹似的威力,那喧嚣吵闹,彻底被夷为平地,只有王大义因为痛苦发出来的唧唧哼哼回荡在耳边。
气氛寂静僵持了一阵,伍湛再一次环视着四周这些人:“你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跑过来看热闹,这没什么!但是你们看热闹就看热闹,能不能别再这边跟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伍一心肝不好?她去你家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伍一长得周正原本想给你儿子做媳妇,幸亏后面你家没要她?你问过伍一能看得上你家那个智障儿子了吗!伍一是一个勾引自己姑父的贱精?我想请问你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你们看到她做了吗?我就问你们这样言之凿凿,你们是不是都亲眼目睹!”
“她长得漂亮,聪明伶俐,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她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去勾引一个年过半百长得跟一块萝卜干似的邋遢老头!你们这些生活在周边的邻居,我就不信你们以前,没见到过伍月梅和王大义,不断地毒打过伍一,你们就没见到过,一个瘦巴巴的女孩子,被日夜赶去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