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直接在床上躺尸,思绪纷扰,不得安生。
小段的电话响了不下三次,我才惊觉,拿过手机。
接起,我提不起任何劲头,却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小段,于是我故作轻松开玩笑:“新婚一刻值千金,你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跟我的轻松自如不一样,小段的声音却略显担忧:“伍一,我听同事说,你回去友漫了?”
不想把小段牵扯到任何的烦扰里,我装出更轻松的样子:“你啊,有婚假就好好享受,老跟那些同事哔哔那么多做什么呀。”
很是凝重,小段说:“伍一,现在的友漫跟以前的友漫不一样了,现在友漫大部分是陈图说了算,你”
不想听到关于陈图的任何事,我打断小段:“不提他行吧。我就打一份工,老板是谁,不重要。”
嗯了一声,小段又说:“你出来一起吃饭好吧,我结婚那天太忙,都没好好招待招待你。”
冷静下来,我想着出去坐坐也好,我可以在不把小段卷进来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问问她,这一年以来,谁和梁建芳走得比较近。
在横岗大厦那一条喧闹的烧烤街,我不仅仅是见到了小段刘纯,我还看到了刘承宇。
一想到刘承宇是梁建芳的儿子,我的心里面就止不住一阵又一阵的膈应。
而我又深知,我不该因为梁建芳的缘故迁怒在刘承宇的身上,毕竟冤有头债有主,那些无辜的人始终无辜。
将满腔的翻江倒海压制下去,我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刘承宇的对面。
很是热心地帮我用开水烫过碗筷后,小段在这喧嚣里,拽着刘纯,说是去上围村那边的士多店买点酒水。
我瞬间明白过来,小段又摆了我一道。
单独面对着刘承宇,此刻我的心情,别扭又尴尬,我只得把目光投向熙熙攘攘的吃宵夜的人群中,却冷不丁的,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冷寒的眸子一直一直盯着我。
我僵了一下,很快收回了目光。
不料,陈图已然站起来,大步流星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很快在我侧边拉了个椅子坐下,看了看刘承宇,他又看了看我,语气淡淡:“出来吃个宵夜,没想到能遇到刘总和伍总监,想想一个人吃宵夜也不知道该点些什么好,你们应该不介意跟我搭个桌子吧?”
刘承宇还没说什么,我的眉头已经蹙起,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两个人去买水酒了,这桌子太小,不方便跟你搭桌子,陈总你还是坐别处去吧。”
几乎是咬着我的话音,刘承宇开口,他语气淡淡说:“陈总一向独来独往的人,今晚竟然想到要凑热闹,真是不走寻常路线。”
被我这般坚决拒绝,又被刘承宇不动声色地埋汰,陈图似乎没有听见,他很快招手让烧烤档拿来一套碗筷,自顾自地倒上开水刷碗,他一脸平静说:“凡事总有例外。”
眉头皱得更深,我望着刘承宇:“不然,我们换一张桌子?”
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刘承宇的眉头轻蹙,似乎有所纠结,十几秒后,他说:“不就是吃个宵夜,挪来挪去做什么,就坐在这里吧,省得等会小段不好找我们。”
拉着椅子移了移,我离陈图远了一些,把他当成看不见的空气似的屏蔽了。
沉寂了一阵,我猛然想起,刘承宇的保温杯还在我那里,我就说:“额,刘承宇,你那个保温杯,我还没还你,回头拿给你哈。”
刘承宇的目光很是玩味地落在陈图的脸上几秒,他再望我,语气里面,忽然带着一股刻意的熟络:“吃完宵夜,我送你回去酒店,你拿给我,不就好了。”
我愣了几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就在这时,陈图竟然朝着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