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却没有应我的话茬,而是说:“天气那么冷,你还不去洗澡睡觉。”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我受伤的那只手上。
眉头蹙起一些,他问:“你的手伤了?”
却满是冷冽的疏远,毫无此前的关怀备至。
一个措不及防,似乎被他喂下整个南极,我的心一僵,千言万语梗在喉咙,最终我淡淡一句:“小事。”
在我假装淡定地说出这句话时,其实我的心里面怀揣着无限的希望和热切,我希望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能恢复在出差前对我的热意汹涌,就算他不能,他至少也应该给我一句两句关心的话,这就足够。
足够弥补我刚才被他的冰冷割伤的伤口,足以让我深信他这些所谓的冷漠和疏远,不过是持续几秒的噩梦,噩梦会醒来,而生活依然明媚。
可是,并没有。
陈图的目光,很快从我的脸上收了去,他毫无情绪事不关己地一句:“哦。”
然后,他疾步朝床那边走去,掀开被子给自己盖上,他说:“我先睡了,困。”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陈图已经按熄了卧室的头灯。
手足无措了一阵,我急急去衣柜里翻找衣服,又火急火燎地跑去洗澡,可是即使我的手脚如此麻利,等我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陈图回馈我的,只有忽高忽低的鼻鼾声。
挨着他躺下,我从下午开始滴米未进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这些叫声和陈图的鼻鼾声相得益彰,让我的失眠越演越烈。
开始一遍遍地回忆陈图出差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聊电话的所有细枝末叶,可是我想来想去,却找不到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他不爽,我最终只得很不乐意地把陈图这些变化,归结为,他所有的态度的改变,大概是因为林思爱。
可是我却不愿意接受我这个结论,于是我在与自己内心的拉锯中,失眠到天亮。
天麻麻亮时,我听到后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我听到陈图几乎是捏着喉咙说:“等会我给你打过去。”
他下床,应该是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不多时,我听到有一阵的关门声。
不知道他是和谁打电话,能破天荒地打一个半刻钟。
而这半刻钟对我来说,是无尽的煎熬和折磨。
陈图回来后,他很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拉过被子盖上。
我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去,面对着天花板,说:“陈图,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
隔着二三十厘米的距离,我明显感觉到陈图的身体僵了一下,可是他却沉默以对。
因为我这句话,我们之前所有相安无事的气氛悄然退却,有的只有相互僵持的剑拔弩张。
我的眼泪差点冒了出来。
可是我极度憎恨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容易脆弱矫情的自己。
于是我不断地抽着鼻子忍住眼泪,咧开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还是我根本就没错,只是你的心在动荡。你抓不住自己动荡的心,你在左右为难,于是你烦躁郁闷,把气迁怒在我的身上。如果是这样,我劝你最好不要,你最好不要,让我看轻你。”
突兀的,陈图低低叹息了一声,他说:“不是,我只是有点累,想睡觉。”
强忍住鼻酸我轻笑了两声:“陈图,我不是傻子。面对着我,你累,还是在闹情绪,我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林思爱出现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全变了。”
我的话音刚落,陈图忽然飞快地贴过来,以我根本反应不来的速度爬到我的身上,他激烈地吻我,我彻底蒙圈,拼命推他:“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别整这些有的没有的。”
声音含糊却浑厚,陈图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地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