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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陈图的手机响了。

    我瞥了一眼,打给他的人是刘承宇。

    朝我作了一个示意,陈图很快拿过电话接起来,他将拽高冷发挥到极致,仅仅从嘴里吐出两字:“你说。”

    刘承宇在那头说了两三分钟吧,陈图这才接着说:“好。”

    然后他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陈图已经朝办公桌那边移步过去,他说:“伍一,你乖乖的回家,我得出发了。”

    或者在陈图的眼中,我和他已经彻底和好,而我的内心却犹如被大石压顶不得安生。

    却还是知道人在什么时间就该做什么事,既然此刻的陈图他更重要的事是对手上的工作负责,那我或者不应该再用生活上的私事扰乱他心。

    意气阑珊,我杵在原地看陈图去洗手台那边彻底收拾了自己,再变回了干干净净的样子,不多时他过来再次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又跟我叮嘱几句,就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我们来到停车场,我的车停在d区,而陈图的车停在a区,我们相拥几秒,然后挥手,分道扬镳。

    我返回工作室时,小段已经出去客户那边送资料,我坐在位置上发懵想事情,我觉得,梁建芳作为陈图的妈妈,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张引起陈图暴走的照片有什么来头。我不愿意恶毒揣测她是故意将那张照片放在盒子里送来,只当她是无心之失,混在一起,仅此而已。

    可是,以我对她那一知半解,她为人处世如此滴水不漏,她又怎么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想破头皮,我也想不透,烦躁的事如同韭菜一茬接一茬,我已经身心疲惫,最终按捺下这些,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接下来的生活。

    混混沌沌两天后,宝轮那边给我传真了一个工作函,大意是我和宝轮已经达成一致,解除合约,让我签字确认回传,后面就再无业务上的牵扯。

    想到后面我可以不再面对林思爱,我算是舒了半口气。

    晚上回到家里,我主动给陈图发了一个信息,说:“惠州天气不好,别着凉。”

    然后我握着手机等啊等,陈图没给我回复。

    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饭,我连打开电视机的心情都没有,翻了干净衣服就想去洗澡,却不想我的手机响了。

    我以为是陈图打来,急急朝手机扑去拿起,却不想打给我的人,是我妈邓关凤。

    自从上次在南山医院措不及防地碰见,时隔大半年,我们之间一直没有联系,她这么大晚上打给我,我除了觉得讶异,还有微微不安。

    大概是因为跟陈图在一起后,我变得柔软一些,倒没想太多,接起来电话。

    不料,邓关凤满是断断续续的哭腔:“小一,你现在有空吗?”

    一个小时后,我和邓关凤坐在家里不远处的咖啡厅,比上一次见面时,她消瘦了不少,满脸憔悴,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些颤抖。

    我坐在面对,端起甜腻的热可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一脸淡然地看着,也不主动问她执意坚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在沉默的僵持中一阵,她总算是开口,她问的话表面像是关切像是会带给我温暖,然而这话在我的耳朵里面,满是刺耳。

    她说:“小一,你住在香蜜湖吗?”

    我来了深圳五年多。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问起我的情况。

    这几年以来,她除了在我高考完后给了伍月梅7500块,说是给我的学费,后面再无下文。似乎我伍一天生牛气,我活在一个用7500块就能交齐四年学费的世界里。

    我当然不是怪她给我的钱少,她不想给我钱读书,我自己有手有脚我可以靠自己。但我怪她有钱给伍小菲读昂贵的艺术专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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