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断了,脚筋也被扭断了,后面就算治好,也没法像个正常人那样走路了。”
我忽然想起,我在情绪失控时,跟陈图提起过王大义。
虽然王大义被打成狗,我觉得很解气,但一联想到这事有可能是陈图安排的,我的心里面就冒起了一股浮躁的混乱。
没多少心情再跟杨荣孟聊下去,我干巴巴地说:“虽然不知道他招惹了谁,但他这样人,也是活该。”
大概是听出我有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杨荣孟很快说:“你在忙啊?忙的话你忙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杨荣孟又说:“还有,好好跟陈图谈着,差不多就把该办的事办了。你再强,也是个姑娘,就该有个男人照顾你。”
心烦意乱,我连连嗯了两声说:“我知道啦。”
没再跟我啰嗦,杨荣孟挂了电话。
陷入沉寂中后,我想来想去,最终给陈图发了个短信,我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吃饭倒是其次,我其实是想当面问问他,是不是他找人去打了王大义。
陈图倒回复得挺快:“当然要。女朋友主动约我,我要拒绝,那我还是个人吗?”
傍晚时分,才六点出头,陈图已经出现在我面前,自来熟地洗碗拿筷子,好不容易我们坐下,他连连喝了两碗汤,他的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笑容。
我慢腾腾地喝到半碗汤,还没打饭,我望向陈图,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今天下午,杨荣孟打给我,说我姑丈王大义被人打断了腿。”
正埋头吃着东西的陈图抬起眼帘看着我,他满脸的波澜不惊:“哦,我找人打的。”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陈图的脸上突兀露出让我倍感陌生的狠辣:“如果不是看在他养大你的份上,我会直接把他弄死。”
而这样的狠辣的表情,在他那张帅得让我惊心动魄的脸上,不过停留了三秒,他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头,他随即展露看似天真毫无城府的笑颜,他说:“以后我保护你。”
我承认,即使我不算是特别没见过世面的人,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狠辣和天真那么彻底地融合在一起,自自然然的毫无突兀。我明明对这样的陈图感到陌生,也有心惊肉跳,可是在心有余悸之际,他却像是一把毒药似的吸引着我牵引着我,我扁着嘴数秒,最终安然压下这个影响气氛的话题。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平淡得没有什么细细叙述的必要。
在拿到宝轮一年的合作合约后,我腰杆子直了,底气也足,三两下找到房东把对面那个大概有三十平方的单间租了下来。又在建筑市场买了些白灰,我再找了小段过来,两个人齐心协力把原本黑乎乎的地方刷白,愣是起死回生般弄得像那么一回事。
把从丹竹头淘来的特价办公卡座装上去之后,就一个老板一个员工的工作室正式开业了。
开业那天,陈图带了一堆男男女女过来给我们助阵,后面陈图还请吃了大餐,人潮散去之后我们手握着手沿着木棉湾广场压马路,这个时候初秋的气息已经席卷而来,陈图的嘴唇有些干燥,他似乎找到了更多随意亲吻我的理由。
通常,他都是说:“喏,我嘴唇太干,你帮我滋润一下。”
然而他非但只要滋润的这么一下,基本上到最后,他都是霸道地用手将我的后脑勺扣住,他会把我吻得快窒息,用手捶打他,他才会松开我。
我们像深圳所有普普通通的情侣那般,牵着手压马路,亲吻,再到晚上抵挡不住激情的呼唤和对彼此身体热切的渴望,任由最原始的在深夜里面将我们燃烧殆尽。
当然,随着我们对彼此身体更热切更频繁的探索,陈图开始买避孕套,隔着那层薄薄的保护膜,我们更尽情地挥洒所有的热情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