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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就跟不知道是谁突然播放了岛国片一样,楼上突兀传来一个女人低泣的声音,接着啪啪声和忘情的嗯嗯啊啊不绝于耳。

    我的脸僵了一下,刚才想说的话全被扼在咽喉里,彻彻底底噤了声。

    气氛在迥异中,我努力挽回那些涌动着的尴尬情绪,张了张嘴,想要再一次给陈图下逐客令,却不想我是活见鬼了。

    楼上传来了让我毛骨悚然没羞没躁的声音。

    “你好软。”

    “轻点,啊,嗯。太深了,出来点。”

    “说,还要不要。”

    “啊,太深了,你轻点。”

    我的脸蹭蹭蹭红了。

    一个不小心,我对上了陈图的眼睛。对视了不过两秒,我尴尬别扭地收起眼神,装傻。

    陈图忽然咧开嘴笑了笑,他那笑容有点痞痞的,看起来坏坏的,他又扫了我一眼,语气里面略带纯度不够高的不屑:“脸红什么。不都是成年人,什么没见过,真是。”

    我那伶牙俐齿劲全然不见了,抿着嘴不作声。

    陈图的笑容更浓,他挑了挑眉,斜视了我一眼,轻描淡写:“那么放不开?你还是处?”

    这大概是我活了那么二十几年,遇到过最尴尬最羞耻最讽刺的事了。

    五年前夺走了我第一次的男人,现在他在我的面前蜻蜓点水般,问我是不是处女,呵呵哒!

    像是心脏被尖锐的钝物戳中,烦躁伴随着难受并驾齐驱,这些东西支配着我,冷着一张脸说:“陈总,那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好,你该回去了。”

    陈图走了之后,楼上那对激情澎湃的男女又奋战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偃旗息鼓,我彻底无眠,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播放着五年前的一幕,我最终被往事打败被记忆击溃,才模模糊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按照以往习惯,在登山之前我把一些必需的户外用品收拾到背包里面,这才出门去买吃喝的东西。

    我驱车回到民宿时,陈图已经懒洋洋坐在门口晒太阳。

    昨晚那些尴尬而羞耻的感觉还没完全在我心头散去,他不给我找妖蛾子,我也懒得主动跟他瞎哔哔,就喊了他上车,其他一个多余的字也没说。

    到了白云嶂山森林公园,我找了个平坦的空地把车停好,又把自己的背包拿在了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彰显他其实是一个有素质有家教有风度的男人,陈图走过来,作势又要帮我拿包,我直接躲开他的手,往前走了。

    由于不是周末,也由于一般来白云嶂的驴友都会选择双登,基本上不会选择在这边上山下山,整个山谷空荡荡的,我能听到很远的山溪流水声。

    心情瞬间放松不少。

    没理会陈图有没有跟上来,我背负着将近十公斤的负重,步履轻松地率先走到登山阶梯这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还没掏出来前,我以为是吴一迪要找我,我的心跳都漏掉了一拍,我还在纠结矛盾如果他要继续昨晚那个话题,我该怎么办。

    对于吴一迪说的,他从我刚刚入学到深圳大学,他就有关注到我,我心怀感激和感恩。可是,即使我也曾经天真无邪过,即使我对于以英雄的面目光临到我的世界里面的吴一迪,曾经心怀少女般萌动的初心和隐隐约约的好感,可是随着时间的迁移和慢慢的成熟,我自知像我这类型的女子,未必就会是能和吴一迪琴瑟和鸣的人。我的清醒和理智告诉我,他挺好,我也不差,但我跟他不能谈情说爱。我愿与他此生保持着这般亦师亦友的关系,在工作中相互成就,在生活中如同挚友,这就很好。

    我正晃神着,电话铃声戛然而止。

    慢悠悠地把手机从裤兜里面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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