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向齐思远求证了,桑藜说的是真的,他们大四的第一个学期真的没有课。
李赫就有点堵了,感觉就像去赶一场比赛,他以为自己还有上场建功立业的机会,可是当他换好比赛服和球鞋赶到球场的时候,才发现球场空空荡荡的,他以为自己来早了,找到队友一问,才发现比赛在他赶来的途中就已经结束了。
这让李赫有种非常强烈的无力感,他的大学就要结束了,可他连班里的同学都没有认全呢,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把班里的人认全了。
于是李赫就忍不住去想自己重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样想可能有点矫情,可当他发现即使重来一次,他的青春他的大学还是留下了许多空白的时候,他觉得嘴里有一种淡淡的苦涩怎么都消不掉。对比起他那个灰头土脸无人问津的前世,这一世的匆匆错过也许是一次华丽而奢侈的空白。
但依然是空白。
既然是空白,就总是充满遗憾的。
从军训场出来以后,李赫一直把桑藜送回了学校,他站在路边,一直看着桑藜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就站在路边久久不肯离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那里,他站在那里抽了两支烟,看着夜幕下的校园洒落了一地的光影。
桑藜也站在自己的窗子后面看了李赫好一阵,然后她走下来,走到李赫身边把他手里的烟拿掉,说,回宿舍去看看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于是在这个九月的夜晚,李赫牵着桑藜的手,从校园里慢悠悠的走过。一路上他们遇到不少在校园里漫步的学生,可那一张张面孔对李赫来说无比的陌生。直到他们回到寝室楼下的时候,遇到了李抒铭和艾羽。
李抒铭和艾羽对未来的规划就是考研,所以他们哪也没去,就留下学校里,每天过着图书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桑藜和艾羽回了宿舍,李抒铭对李赫说,他们宿舍里没别的人了,并且主动对李赫提出,他俩一起去喝杯酒。
李抒铭很少喝酒,在宿舍里,一直被大家当成一个乖孩子,这种称谓甚至充满了嘲笑。
然后两个人趁着熄灯以前,在寝室下面的小超市里买了两袋易拉罐啤酒和一些零食,然后爬到了他们宿舍的楼:“老大和老三都去实习了。老大家里原本自己有个公司的,后来他老爸经营不善把公司搞赔了,他想重振河山,就去帮他老爸工作,把公司里能裁掉的人都裁掉了,父子俩一起跑业务。压力好像很大吧,你是没看到,老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是公司也有了起色。其实就是那一次你救了他之后,老大整个人就变了很多,你知道吗?他把电脑里的片子都删了,为此还抱着电脑痛哭了一场。”
李赫哈哈大笑,说:“这的确很决绝的。”
李抒铭也是嘿嘿一笑,说:“我让他拷了几个经典的放在了我的电脑里。”
李赫噗的一声把嘴里一口酒喷了出来,随后指着李抒铭哈哈直笑,说:“是吗?说说看,你的童子鸡是在哪终结的?你是强来的还是什么?”
“哪儿呢,”李抒铭不好意思的说:“还没有,小羽以前一直都坚持说要结婚了才行,现在她也改变了,说等我们考上研了就可以。我这不是要学习学习吗,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弄呢……”
“哈哈哈,哈哈哈,”李赫指着李抒铭说:“敢情你小子也还挺想的啊。”
李抒铭脸都红了,昂着脖子说:“废话啊,我又不是身体有毛病。不过这种事,我觉得还是要尊重女孩的意思好。”
李赫摆摆手,齐思远他不用问了,他们联系还是比较紧密的。陈菁现在就在李赫的家园文教实习,今天还在训练场那边呢,齐思远则回到他们家一个政府机构里实习了,他也就实习两个月,完了还要回来,呆在学校里准备大四下的时候考公务员。就准备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