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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的看了他几眼,奇道:“料子没见过。样式也特殊。这么宝贵?洗澡都带着。心上人给的?”

    邢阳耳根子都红透了,吭吭哧哧含糊的应了几声。这时候瞿叶也脱干净,临下池子前忽然扭过头来,帮邢阳整了整衣领,“衣领怎么这么乱?”

    他动作耐心温柔,邢阳神色复杂。

    细节观人。

    再者《神墟》中描写白穂有这么一句话,‘芳萱初生时,知是无忧草’。白穂这人天生无忧,做事儿也是如少女般娇憨,养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宅心仁厚,至少在原文中没出现什么险恶的端倪。

    看着瞿叶下了水,也不好待在这里了。便转身暗道:“妙春峰怎么回事?都不像是居心叵测的人。这么一件陈年旧事,能让师兄弟之间纠纷多年?难不成当年那件事另有隐情?”他想转身回去问问瞿叶,犹犹豫豫,却还是离开了。

    万一不是呢?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仰白玉那样喜欢小姑娘,真变成心里边一道坎也不是说不过去更何况逢天悦现在状况凄惨,他贸贸然去询问,万一弄巧成拙c再加深瞿叶等人对逢天悦的敌意就不好了。

    邢阳按着原路回去,半道上也没见到逢天悦。等到了云海宿舍前,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道哭声,鬼哭狼嚎,边哭边嘟囔,结结巴巴含含糊糊,也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走进了一看,又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仰白玉跟陀幼琳,两个人面对面跪着。隔的极近,几乎是面贴面。一个面色铁青扭着头,另一个用手擦眼嚎啕大哭。

    陀从枫站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无措。陀幼琳委屈极了,一边擦眼睛一边冲陀从枫哭诉:“都怪你!都怪你!宝儿的被子乱糟糟的你都不给叠!昨天怎么去了?前天怎么去了?今天就不来了!”

    陀从枫看样子也要被她吓哭了,含泪劝她:“宝儿宝儿不要用手揉眼睛。过会儿呜宝儿眼睛有旧疾,过会儿又要疼了”

    陀幼琳泣不成声,不理她了。

    仰白玉脸色难看,嘴唇抿出了白痕,瞪大了眼睛看陀幼琳,一张脸上又是汗水又是青筋,恨不得扑上去再打一架。喉咙里发出了跟猫炸毛一样的声音,却不开口。

    邢阳走过去,极力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问道:“怎么了?说不了话?”

    陀从枫呐呐道:“被二师兄禁言了。”她指一下两个人跪着的腿:“二师兄还下了禁锢咒,起都起不来。”

    小姑娘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一声没吭,咬着嘴唇看着陀幼琳,心疼坏了的样子。

    陀幼琳低着头,实际上耳朵尖着呢。听见陀从枫跟邢阳说话又不开心了,“跪就跪!反正心疼的不是你!我要回佛陀宫!谁要在这里受罪?要不是要不是陪着你!我才不会来这穷乡僻壤!”

    仰白玉被气得用嗓子哼哼,愣是用被禁言的嗓子哼出了‘走就走c赶紧走’的调子。又看陀从枫,心疼中带着恨铁不成钢。邢阳心想就冲这神色,估计刚才打架是真没手下留情

    陀从枫看着陀幼琳扭过去的脸,眼神儿木然,一脸绝望的表情,呆愣愣的流着眼泪。邢阳眼看着要真闹大,想要开口劝,他屋子里就走出来个青年,笑眯眯道:“哎呦?怎么跪在这里了?”

    正是妙春峰大师兄兰子夙。青年看样子是在邢阳床上睡了一会儿,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副懒洋洋的神色,眼角透着一点嫣红,面白如玉,五官精致,勾人得紧。

    兰子夙转眼看见邢阳,开口道:“邢师弟的床铺不错。软极了。”

    邢阳:“”什么鬼?

    兰子夙懒散的倚在木栏上,耷拉着眼皮,看着快要睡过去的样子。陀从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把来龙去脉给他解释了一遍。

    兰子夙听完,毫不客气c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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