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冬天早晨,很冷。无事的人们,都在被子搂着老婆睡觉,他也是。长久形成的生理规律,将他弄醒。他从床上跃起,只穿一条裤衩,走向放在窗户边的一个木桶,将裤衩往下一拉,嗖嗖地对着木桶撒尿。
他将透过窗子,看见猪场的茅草地里,覆盖着一层白霜,天空雾沉沉的,太阳还在云雾之中。他尿完,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快步跑向大床,掀开被子,继续搂着杜巧儿睡觉。
“哥哥”
杜巧儿在被子里,用手拐了拐他,示意有人在叫他。他张起耳朵,听见李狗儿在楼下,撕破着喉咙在叫。他没有理,继续搂着巧儿睡觉。
他心想,这么早,就鬼叫鬼叫的,得给李狗儿找个女人了,要不会被烦死,睡个好觉都不能。
“哥哥”
李狗儿还在执着地喊叫。
他跃起床,穿好衣服,气冲冲地跑下楼,对着客厅里的李狗儿大骂道:“叫你个死啊,叫叫叫,睡不着去长安城跑一圈啊,来这里烦我。”
李狗儿挨了骂,一脸委屈道:“哥。不是我打扰你跟嫂子睡觉,是太子府来人,请你去太子府,说有要事商量。”
“哦!知道了!”他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大声说道,朝猪场门外走去,上了太子派来的马车。
他有点烦躁,这太子如今是三天两头地请他去。心想,老子这么大一个摊子,整天忙得要死,还要被太子烦。这次去一定得给太子说说,没重要的事,就不要烦他。
来到太子府,进了太子的大厅。发现太子c太子妃c李天一坐在厅里,各人的脸上都有愠色,加上他心情也不怎么好,整个厅里的氛围有些沉重。
太子妃张良娣见他进来,本就坐得离太子有一些距离,这会儿,又将屁股朝一边挪了挪。
他偏着脑袋看了一会儿三人,心里有些纳闷,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怎么是这个情况。他用不解的神色看着三人。三人仍气气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太子,什么情况啊,吵架了?”他忍不住了,试探地问着太子。
李亨一脸凝重,眉头皱着,嘴朝前拱出,一副丢了千亿两银子的面孔。
“先生”太子欲言又止,然后说道:“李大人,还是你给先生说吧。”
他有点说不出口,心里很委屈,委屈得有些羞愧,羞愧得有些没脸见人。
“这个”李天一也是欲言又止。
“娘的。两个大男人,敢做还不敢说啊,我来说。”太子妃实在是憋不住了。
“你”李亨用眼瞪着自己的老婆。
太子妃鄙夷地瞟了李亨一眼道:“你什么你。先生,是这样子的,他们两个有断袖之情,通俗地讲,就是他们两个搞基,咦想想都能恶心。李亨,以后你不要再碰我,老娘想想都脏,都作呕。”
“你”李亨再一次愤怒地瞪着自己的老婆。
哈哈,他乐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有基情。他用似笑非笑地神态,瞄着二人,心里在想,那他们是谁在攻,谁在受呢。从面相上看,应该是太子攻,李天一受。毕竟太子长得粗狂些,李天一白白净净的。不过这事真不好说,他们的世界,旁人懂不了。
他将下巴朝前一抬,脑袋随着下巴的动作点了一下,面带笑容地对太子道:“太子,此事可是真的?”他尽量憋住,不大笑出来。
“真他娘个球!”太子脸憋得通红说道:“你别听这贱人胡说,他娘的,我是被陷害的。”
“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都知道,过不了多久,天下人都会知道。是老娘在胡说?”太子妃为自己辩解道。
“张良娣,你再胡说,信不信老子晚上搞死你!”李亨真的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