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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伞柄的手告知了医生,这位先生并没有睡着。

    医生的动作稍微顿了顿,随即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开口。

    车辆安静平稳而快速地穿梭在伦敦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来到医生位于郊外的住所时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

    夜晚的伦敦城不像纽约市那样喧嚣,外加似乎是要下雨的天气,让街道上的行人更加稀少。交通量倒是符合一个交通发达的城市应有的样子,车流不断,偶尔有红绿灯亮起,拖长了这段前往住处的路程。

    医生下车时,与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交流。在医生准备离开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与这位依旧闭着双眼的先生道了别: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长官。”医生是指这位长官在自己在美利坚遇到的种种情况之时所提供的帮助。

    麦考罗夫特手中转动雨伞伞柄的动作终于停下,眼睛也随即睁开,脸上没有平时的任何表情,显示出这位先生真正的冷漠本性。他的双眼直视前方,并没有将一丝一毫的视线分给医生,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绪地喊了一声医生的名字:“阿尔西亚霍普。”

    这位先生很少这样喊医生的名字。

    医生听到了长官的喊话,语气温和,一如既往地平静回应,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位长官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情绪:“yes,sir?”语气带着些疑问,表明自己并不知道这位长官叫住自己的原因。

    听到医生回话的福尔摩斯先生沉默了几秒钟,将视线转到处于车外,因为自己的话而停下脚步,并且微微弯腰,将视线保持在和自己同一水平线上的年轻姑娘身上。

    这样的角度很容易看清楚这位年轻姑娘的任何细小的表情和动作,也很容易让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看出医生目前的精神状态并不是非常好。

    麦考罗夫特用极具穿透力——比那位贝克街的咨询侦探更甚,同时因为所掌控的权势而显得更加深不可测——的视线打量了一直保持着弯腰姿势的医生几秒,缓慢地吐出了几个单词:

    “你,被隐藏起来的,还有什么。”

    医生面对这个语焉不详的问题时,稍微愣了几秒,然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表情动作十分自然,语气也温和而确定:“什么都没有,长官。”

    医生被大英政府要求回国的原因,她只知道一个相当敷衍且片面的官方答案:为了保证公民的人身安全。

    医生对此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疑问,尽管她非常清楚,原因不可能是这么简单——如果就是这么简单的话,在纽约市遇到“枪击案”之后,她就应该接到了被遣送回国的指令。

    在医生回到伦敦城的第三天,处于郊外的住处遭遇了一场纵火事件。

    苏格兰场很快在接到周围居民的报警之后,很快就来到这里,在没有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之前,控制住了现场。

    作为被纵火犯烧了家的几位户主之一,医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在火势以非常猛烈的速度蔓延到自己的住处时,勉强将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抢救了出来,手臂在猝不及防之下,有着微微的擦伤,身上也蹭上了尘土。

    雷斯垂德接到上面的命令,找到这位医生时,她正在被小警官询问基本情况。

    那边的小警官看到探长来到这里,匆匆结束了口中的问询,向这位警探敬礼问好,随后在警探的示意之下离开。

    “阿尔西亚霍普?”雷斯垂德的语气稍稍带了一点疑问,显然,这位过于年轻的女士和他想象之中的样子有点不太一样。

    医生手中捧着一杯苏格兰场塞给她的热咖啡,热气漂浮在她面前,显得面容有些细微的模糊,那双极具特色的眼睛倒是十分清晰。这双眼睛让警探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贝克街的咨询侦探,随即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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