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雀猛地拉开房门,正要和平夫人大吵一架,却把站在门口的美娇娘给吓死了,惊啼一声软在姬雀怀中,媚得姬雀什么都顾不上了,揽着时蝶弄就进屋,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又吐槽着新娘。直到平夫人来了再三催促,姬雀才穿着奁衣c提着喜袍出来,又是一番休整才去的前头。当然,时蝶弄免不了被平夫人责罚c同擅离职守的后姬一起去面壁思过了。
姬雀来到宫门口,牵了他的新娘下车。程花夕长得并不很美,五官很有立体感,她的手也不是很大,在姬雀掌心蜷缩着,娇嫩的手背蹭着他的茧子,有一丝心悸。姬雀心中无限哀叹,平时不长的宫中路都觉得十分绵长,他终于把程花夕牵到新房,程花夕抬头,想按母亲的吩咐给他一句:“莫要多喝”的嘱咐,姬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花夕有些尴尬。刚才就因为害羞和紧张没有认真看姬雀的脸,现在他又走得急。程花夕咬咬牙,姬雀举止虽粗,但是人是好看的她知道;婚前也听说过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没想到他这般不解风情。程花夕刚要郁闷,忽然想到他来接自己的时候晚了好些时候,身上明显有一些酒气和其她不可描述的味道;程花夕的脸黑了下来,姬雀是故意给她难堪吗?他不喜欢自己难道连程家都不顾虑吗——其实还真让程花夕给意淫对了,姬雀是一个觉得自己很有本事的人,所以他根本不会去依靠任何势力,既然姬余是太子,他跟着姬余就好了——程花夕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没事,日子还长着呢,管理后宅那些门道她也知道,一个不知进退的侍妾罢了,还没有手段弄死她吗?
平夫人很高兴,今天看在她的面上,还是有很多高官来的,而且带的礼物也不少。连玉婷推脱说身体不适,让她全权布置自己儿子的婚礼,恐怕是根本懒得布置c也是害怕万一布置得有什么疏漏自己会抓住这个由头编排她,连玉婷倒是聪明!既然连玉婷放手,她也就不客气了,有什么好的全给自己儿子来一份儿,手底下人也听话,这个婚礼十分热闹。她看着姬怀少,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太高兴?
平夫人端着酒敬给姬怀少:“陛下,雀儿终于有了正室,臣妾十分高兴。日后去北地喝着冷风,也念着陛下的好。”
姬余略微侧目。这个老贱人,这个时刻了,还以北地的苦楚骗取姬怀少的同情心,想继续留在宫中为非作歹,真是不识时务,如今除了一个姬怀少还没死之外,虞国已经在自己的股掌之中,平夫人还在白日做梦什么?不过,她喜欢丢人现眼就让她蹦跶吧,小丑之态。
姬怀少脸色一沉:“你是在怪孤苛待你和雀儿?”姬怀少登基以来就没轻声说过话,更何况平夫人这话触动了他的逆鳞,声调自然更高。臣子也是有眼力见的,见姬怀少不高兴,纷纷停下宴饮,等着看戏。
平夫人根本不知道姬怀少为什么就突然生气了,忙笑道:“臣妾不敢,臣妾生在南虞c而陛下如日,妾于陛下身边久居,早已不胜严寒。”
姬怀少愈发气盛,他怒视平夫人:“民生艰难,你倒是养尊处优。依孤之见,你不必等到余儿婚后再三月,余儿婚后便去北地罢!省得你无事便僭越礼数,让人看见算什么样子!”言讫,姬怀少便拂袖而去。
平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布置的婚礼现场尽管有很多是僭越,但也只是一两件摆设和宾客人数罢了,她可不信姬怀少那个老糊涂会精明到看见这些。平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姬余,一定是这个贱人,故意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姬余对着平夫人笑着敬了一杯酒,从刚才开始,他才觉得这酒不错,上好的酒糟用初春的第一场雨c以竹叶包裹着陶瓮c埋在泉眼边上酿制,香气浑然天成。姬余只是让人把装酒的陶瓮换成木瓮,而且还是王室御用的木瓮,这味道姬怀少不会喝不出来——对于继位前深受后宫之祸c差点与王位的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