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水很冰凉,快下来吧!」尚倚风浮在私人露天泳池内,对著在室内吹冷气的尚义人喊叫。
一个翻身,他矫健的游起蝶式,身形十分优美。
尚义人赞许的看著他唯一的儿子,虽然处理事情的态度尚未成熟,体魄却是锻炼得很好,已经有接他班的态势了。
「我马上来!」尚义人笑笑回他。
尚义人转身到房间换泳裤,室外隆隆水声作响,想必尚倚风又在跳水了。
这小子!
想他年轻时也是这般勇,可惜岁月催人老啊……
砰!
可怕的枪响划破豪宅内宁静的空气。
经验使尚义人有不祥的预感,他打著赤膊急忙忙冲出房间。
泳池水面上已经看不到尚倚风的身影,站在泳池边,尚义人惊愕得浑身战栗,无法言语。
尚倚风的尸体随著一丝血迹沾染绿水,沉在游泳池底缓缓浮起……
「风儿啊!」
尚义人悲痛的狂吼声引来豪宅四周龙帮的警卫,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夜静如水。
天很黑,云很厚,没有星星的夜里,空气很闷,被榻上的人儿辗转难眠。
激情过後的余味仍留在室内,一种暧昧的气息萦绕著各自躺在一边的两个人,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梵伶拥紧贴在胸前的薄被,荡漾在胸口的心情却不是自己可以抓得紧。
她爱上他了吗?
这样的感情可以名之为爱吗?
感受背后他炙热的视线依旧盯著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鼓动著她想回头凝望的冲动,方才那麽激烈、疯狂的肢体交缠,彷佛到达夭堂般的快乐,燃烧般的无悔,一直到现在对他的依恋……
那是……爱……吗?
那么他呢?
那些温柔的拥抱、呵护的举止,那些不经意流露的情感、缠绵的视线,这就是他想要说的吗?这就是他所谓最重要的吗?
霎时的勇气让梵伶翻过身,黑暗中,却准确的捕抓住新堂修一夜未阖上的眼眸。
「修。」她欲言又止。
只有在床上,在做爱时,她才这样喊他。
新堂修的双瞳闪过一丝光芒,只因她动情的呼唤。
「我……」咬咬唇,她下定决心说出,「我——」
急促的钤声打断她尚未说出口的话。
君子居是神秘的,除了永夜和少数几个人知道联络方法,那急促的铃声是梵伶手机响起的声音。
想说的话梗在喉口,梵伶涌起不安的感觉。她围著棉被起身,从小几上拿到手机,接起来电。
「我是梅,有什麽事吗?」
一阵急促的喘息,「梅总管,呼呼,不、不好了!」
对方像是刚跑完百米般气喘如牛。
「不要慌,什麽事慢慢说。」梵伶的手握紧手机,心中不安的预感渐渐加深。
「少主夫人被抓走了!」对方大声嚷嚷著。
梵伶脑中一阵短暂的空白。
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训练有素的她马上反应过来,「有人受伤吗?」
「没有。」
「所有人立刻回主屋集贤厅待命,我要立刻听取报告,证据及现场处理就交给你了。」简洁有力的下命令,是梵伶本能的行为。
「遵命。」
手机挂断了。
在这个夜里,在这个房间,那个刚刚和她拥抱缠绵的男人,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那个女人空虚而寂寞,只因为她的丈夫被她霸占了。
在新堂修结婚后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她深深的感到内疚,深深的对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