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是山口组的领袖,不过,他尚且年轻不足以服众,你在他身边也好,有什麽风吹草动,四大长老自会派人和你接应,你到时随机应变即可。」
龙帮是站在四大长老这边的,而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三面谍。
「这麽说,我是一定要牺牲了,是吧。」她终究只是一颗棋子啊!
她的自怜看在梵泰的眼底引起他深深的不悦。
「梵伶!」梵泰怒吼,冷不防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认清你的身份!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新堂少主是因为你答应留下服侍他而应允这段婚事,尚小姐的面子要摆在哪里?龙帮帮主的面子要摆在哪里?」
她抚著被掌掴的脸颊,被梵泰毫无留情的一掌打得跌落在地,面无表情。
「记住了,你誓死效忠的对象是龙帮,必要时,任何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认清你的身份……
这句话仍然震撼的响在她耳边。
她楞楞的背倚门扉,觉得好冷。
口腔内一个不属于她正常器官该有的触感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她咬了咬。
是一块香甜的口香糖。
一块沾满新堂修口水的口香糖。
尚倚云可以拥有新堂夫人的头衔,掌握为新堂修生儿育女的合法权力,独占新堂修所有的温柔。
被新堂修强吻的她,只配留下新堂修的口水。
有了山口组的保护,梵伶在日本恍若成为无用的闲人。
这是她住进君子居前最后一天的夜里,她悄悄的离开山口组主屋。
「到歌舞伎町。」她吩咐计程车司机。
她需要透口气,情绪已经被压抑到临界点。
「小姐不是日本人吧,自助旅行吗?」司机见她沉默不语,主动与她谈天。
「啊,是。」
「歌舞伎町很乱,你一个女孩子要小心哪。」
「我知道。」她静默的回答。
陌生的叮咛。
这些话,她的父亲、或是龙帮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曾对她说过。
因为不需要,她很强,所以不需要。
跪了一整天,还能自己站起来,你到底是受过怎样严格的训练啊?!
砰!砰!
她的心跳因为想起这些话而强烈鼓动。
龙帮的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为什麽?为什麽他要说这些话?为什麽他在决定要和尚倚云结婚後,还要吻她?是戏弄她?还是……
认清你的身份……
是的,别再想了,认清自己的身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将只会是新堂修住在君子居里的一个私人侍从。
君子居不属于山口组管辖,也就不在山口组主屋内,梅、兰、竹、菊是新堂修私人的心腹,简称四君子。君子居位於东京近郊山区,四个代表梅兰竹菊的独立院落围绕一个中心主屋而成。
主屋是新堂修常住的地方,有个别致的中文名字——离恨天。
更多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四君子是神秘的,神出鬼没、不具身份的。
「在这里停就行了。」
她在歌舞伎町中央的喷水池旁下车,步行往内走。
梵伶一向有做功课的习惯,即使是初次到日本,对於日本东京以及几个大城市,她都事前做了了解,甚至是山口组的产业和势力范围,可知的部分她都瞭若指掌。
歌舞伎町是束京的娱乐中心,标准的不夜城。
找了个安静的酒吧,不属於山口组的,她坐在离吧台有一段距离的位子。
「请给我Genever,谢谢。」
梵伶点的是荷兰琴酒,她惯喝的。
她并不习惯喝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