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新堂修的面容变得邪恶而狠毒。「如果你不是尚小姐,凭什麽替尚小姐答话?」他的声音并未有特别的起伏,却叫人闻之胆战,他恶意的起身走到梵伶跟前,「龙帮是这样训练奴才的吗?」
梵伶心惊抬起头,看到新堂修恍若撒旦的微笑。
他是故意的。
咬著牙,梵伶转过身对著尚倚云跪下。
「小姐恕罪。」除了认罪,站在别人的土地上,她没有其他的方法。
他的确是故意的。新堂修转过头,优雅有礼的弯腰对尚倚云浅浅一笑,「久仰芳名,尚小姐。」
「新……堂少主,客……气了。」真是破得可以的日文。
尚倚云的日文是临时恶补的,何况她一对上新堂修的眼便慌乱失措,芳心乱颤,根本不知道该讲什麽。
新堂修意会的笑了笑,改口说中文,「尚小姐,龙帮都是怎样惩治以下犯上的奴才呢?」
明知道梵伶所做的都是有利於她,但是尚倚云根本不想替她说话。
从小梵伶就是她的贴身护卫,聪明伶俐的梵伶总是夺去众人的目光,让她即使贵为龙帮掌上明珠却像个笨蛋似的,沦为衬托梵伶的绿叶,然而优秀的梵伶却不曾出过任何差错,让她想向父亲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总有人要替她出气了,她怎会不好好把握。
「就让她跪著吧。」她凉凉的看了梵伶一眼。
新堂修不置可否的笑笑,「尚小姐觉得合适即好。」
尚倚云见新堂修似乎对她有好感,便大胆的开口,「这儿好闷,新堂少主可否带我到别处用餐。」
她可不想因为四个老人以及死板板的护卫,失去和新堂修这样俊美无俦的男人独处的机会。
「叫我修吧。」新堂修伸出手,接受尚倚云的要求。
尚倚云矫揉作态的故做害羞,慢慢的才握住新堂修的手让他礼貌性的扶起自己,两人不理屋内其余五人,自顾自的离开。
旁边四个长老看见这一幕都傻眼了。
他们才初次见面,没说几句话,尚倚云竟开口的邀约陌生男子,而原本一副兴趣缺缺的新堂修居然答允了,这和他们事前设想的都不同啊!
「少主……」四个长老急忙的前后追了出去。
梵伶跪在空无一人的屋内,心中的省悟比方才自尊受辱带给她的冲击更让她倍感沉重。
来的时候就知道新堂修不是简单的人物,真正碰到了,才发现岂止。
他根本是个恶魔。
四个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单纯的尚倚云,恐怕被拆解入腹了还不自知。
这个男人是怎样看待龙帮和尚倚云呢?
龙帮要是真能和这般可怕的人结盟,究竟是一幅是祸呢?
这些原本肯定的答案到了现在,在梵伶的心里全成了不可知的问号。
日洒余晖,中禅寺湖是一片金黄色的璀璨风情,宁静的空气中丝毫不能察觉的脚步声轻盈如蝶。
新堂修站在梵伶的身後,不发一语的背著手,只有一双眼透露了他复杂的心思。
梵伶依然直挺挺的跪著,一动不动,那位置、那姿态和早上新堂修离去时无两样。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梵伶不算是美得倾国倾城的女子,不可讳言她的面容姣好,但是她那刻意建立的冷硬形象,却将她女性的柔和感觉破坏了。
削短的头发只留到颈项,纤细单薄的身躯与修长的四肢显得十分骨感,白色衬衫搭深蓝色窄裙,将她一身冷漠的气质完全衬出。
新堂修记得,她有一双闪亮如星子的眼眸,却只有冷若冰霜的温度。
「你还在这里,真是忠心耿耿。」他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