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还没有她的线索,这让他稍稍的安下心,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安然无恙,而幸运的是,那个人是络儿而非他。
"还不说?来呀,再给我用力点抽,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萧钧充满恶意的声音由清晰而逐渐模糊的传入韩仲谋的耳内,在勉强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之后,黑暗霎时包围住他,让他暂时远离椎心的痛苦,坠入清松的昏迷中。
"将他泼醒。"
这是韩仲谋幽幽转醒之际飘入思绪之中的话。
水的刺激让身上的伤口更加刺痛 彷佛千把刀在身上剐着,远比昏迷之前还要让他感到难忍。
"韩仲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愿意把人供出来我就会去向皇上求情,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呸!"萧钧面色铁青的抹去脸上的唾液,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后说道 "好,你有骨气,宁愿死也不透露人的下落。让我来看看你的同党是不是跟你一样守口如瓶。"他邪恶的笑笑,转身便走。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仲谋的心中一凛,沉声问。
萧钧反身扬唇,邪邪的笑笑,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壬冬墨。"
壬冬墨?她是络儿那个冒名顶替入宫的丫鬟吗?"该死,要就冲看我来,不要拖累无辜的人!"没想到耶律齐竟会硬下心将她交出来,本以为他对这个冒名顶替的新娘另有一番情愫,难道他高估了耶律齐对她的感情吗?
"无辜?可惜皇上并不这么觉得,就算我只想冲着你来,也无可奈何呀。"萧钧故作无奈的摊摊手,长笑而去。
"站住,你给我回来,要杀要剐都随你,放过壬姑娘吧" 韩仲谋激动的挣扎着被铁链锁住的双手,无奈只是徒劳无功。
"我说你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别人做啥?"一旁的狱车放下皮鞭,坐在椅上跷着二郎腿,说着风凉话。
韩仲谋眯起眼望向开口的狱卒,犀利的目光仿佛受困的野兽似的狂乱锐利,让狱卒忍不住打个寒颤,"呢,你、你瞪什么瞪?不要忘了,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他边说边退开,决定还是守在外边比较安全。
紧咬牙根,韩仲谋此刻在乎的并非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这场风暴究竟何时可以停歇。他的络儿是否已经平安无恙?想起她离去时那张愤恨怨慰的清丽容貌,他的心就不禁阵阵的抽痛,甚至掩盖过肉体上的痛楚。
这是他的选择,可至少在他死前,让他知道她是否完好如初吧,这是他对上天的祈祷——头一次他这么虔诚的祈求。
☆☆☆
"仲谋,你还好吧?"萧朝文望着窝在牢中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韩仲谋,心中涌起一阵阵不忍。
虽然韩仲谋是个汉人,可却有着比大部分辽人还要高尚的风骨,他实在是为他的遭遇感到大大的不平。
"宰相,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出现的。"韩仲谋艰困的扯扯唇,不过旋即引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唉,患难见真情,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背义忘信的小人。"想当初在皇上面前,仲谋也曾经帮过他,现在他能做的只是探望他,又有什么好回避的呢?
他们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种种情意,点滴在心头,不过韩仲谋还是对于他的来访感到感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冒着被牵连的勇气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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