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德和华德兰很幸运地找到一处凹陷的岩壁,勉强可以挡风藏身,但这里既没有野兽也没有枯枝枯叶可供生火,他只好拆下一具马鞍供燃烧取暖之用。
看着火燃烧起来,一股浓重的疲倦感忽然袭至,华德兰困倦的打了几个呵欠,再也撑不住强烈的睡意,不管身后是什么,向后一靠,眼皮几乎立刻合上。
法伊德正在割手中最后一小块皮革,忽愣了愣,转头向后看了一眼,背上的人似乎睡着了。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小心转过身接住她。
还未睡沉的华德兰感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安乐椅”上,她勉强睁开眼睛。
“你睡吧,今晚我守夜。”
“这样好吗?”她略坐起身,抬眼望去,看见他的眼里一片柔和。
“除非你明天想生病,不过我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的。”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上,她发觉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心理并没有排斥感,反而感觉很好,好像体内某个未知的部分苏醒了一般。她为这个发现感到奇异。
“先前我睡了一会儿,倒是你,上半夜一直处在紧张状态,想必也累了。”
“嗯,我好像没那么想睡了。”说完。她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不行。”他摇头坚持说:“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自在,那么请原谅我的鲁莽行为,在这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这么做了。”
看他温柔而坚定的态度,华德兰点点头,像小猫蜷伏在他温暖而宽大的胸怀中。
“法伊德……”
“是。”
“我为我曾经出言冒犯你的事,感到抱歉。”她瞥见他询问的眼神,垂下眼睫,低声说:“就是说你是四十大盗的事。”
“哦,那个啊,我不介意。”
“可是巫萨马说你会……伤心。”她忍不住抬眼看着他。
“伤心?”法伊德先是不懂,接着似触动了什么,目光看向遥远的地平线。
“你初接族长的那段日子,想必很辛苦吧?”
“嗯……早忘了。”他淡淡的说。“你如果想听,巫萨马故事说得不错。”
华德兰不再多问,心想,他虽然开创了一番天地,但一个真正的成功者,是不随意道出自己的甘苦,想必那些年他吃了不少苦。
她伸手抚着他脸上带着风霜的线条,语气轻柔的说:“当男人的苦楚,我想恐怕我永远不会懂的。”
法伊德握住她的纤手,黑眸宜视着她的眼,“这几年我一直为整个家族而奋斗,如今,我也该为自己打算了。”他的语声异样温柔,“伊丝丽,我很高兴你来到阿拉伯,非常高兴。”
他热切而温柔的神情,让她的心跳加速,“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
呼啸的风声逐渐止息,取代的是法伊德低沉浑厚的吟唱声……
我看出你强忍流泪 你的美德是忍耐 不论恋情王权全对你无奈 看呀我对你思慕之情仍难禁 心坎有所痛楚 如今与我同样缄其口 韵事将不为外人所道 这是一首情歌,华德兰的注意力被他的歌声所吸引。
她惊讶他竟有那么迷人的嗓音,可以把一首歌唱得那么有韵味,深撼人心。
“这首歌是献给你的。”话一说完,他便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华德兰没有抗拒,他的唇和他的歌声一样醉人。
偎在他怀里就像躺在软柔的床垫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她缓缓坠人梦乡。
“伊丝丽……”法伊德一怔,看见她闭着眼沉沉入睡了。“睡吧,等待天明,会有另一番新的冒险等着我们。”
隔天回到营地,法伊德开始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