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无论男生或女生都很乐于和她亲近,是属于那种不管是上课或下课都有很多学生围绕在她身边的讲师。
这种讲师超好说话的,又不点名,随便混一混就过去了!
学生们都这么认为,却不知石嘉郁偷笑在心底。他们以为她过去三年助教是当假的吗?嘿嘿嘿!碰到她这种「面善心恶」的讲师,拿他们作杀鸡儆猴的第一号牺牲品,算他们活该倒霉……不,应该说是很荣幸才对!
呵呵呵!尽管小看我吧!到时候被死当就别哭死喔!
「啊!老师,你的大腿后面的丝袜破了一个大洞喔!」
耶?真的?
当她傻傻地扭头往后瞧,同时听到一大堆人的窃笑声时,才想到她穿的是长到膝盖的窄裙,别说大腿了,就算她没穿内裤也不会有人知道。
玩我?
好,决定了,这学期统统给你们当到爽,一个也逃不掉!
下午第二堂下课,一天的战斗总算暂时告一个段落,她拎着小包包,背着大包包,趁那个长舌的副教授还没有回办公室时,赶紧溜之大吉,准备回公寓去储备精力好应付明天的开战。
就在大学侧门前的公寓里,学校帮她找了一间两房一厅的小公寓,虽老旧,但很干净舒适的小公寓,而且附家具,最重要的是很便宜,这对要养活自己,又要还助学贷款,还要送钱回家的她来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其实,以妈妈、大哥、大嫂都在上班工作的情况而言,家里并不需要她送钱回家,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假象,事实是,家里常常缺钱,而这种辛苦的环境都是那个不事生产,成天只会喝酒赌博的爸爸造成的。
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只有在回家拿钱,或喝醉酒被送回去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家人面前,为了应付他无尽的需索,大哥和两位姊姊都在初中毕业后就出外工作了。更教人痛恨的是,他不但只会回家要钱,醉酒打老婆、孩子更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哥哥姊姊和妈妈的疼爱庇护,恐怕她也逃不过相同的命运。
如今,两位姊姊都嫁人了,哥哥也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妈妈的头发更花白了,但爸爸却一成不变的爱喝酒、爱赌博,大概到他进棺材为止,他都不会有所改变了吧?
虽然以前要不到钱就揍人的爸爸现在不敢再随便动手动脚了,因为大哥的个头比他还高大,但他却在喝酒、赌博之外,又学会了另一项高超手艺--偷!
就算偷不到,也可以到处向亲友借,反正只要债主上门来,妈妈总会乖乖的把债还清。还好那些基本债主都懂得不能借他太多,家里才没有面临需要落跑躲债的困境。
有这种父亲,痛恨都来不及,更别说是敬爱了。
记得大哥还曾经说过,如果他死了,绝对不要把他葬在父亲旁边,可想而知他对父亲有多痛恨了。事实上,如果不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几个兄弟姊妹早就一起动手把父亲捆起来扔给垃圾车了!但是,为了含辛茹苦独立抚养他们长大的母亲,他们也只好继续忍耐下去了。
丢下塞满书本的大包包,再将自己扔到破旧的沙发上,她开始绞尽脑汁思考下一回该用什么借口推拒长舌副教授的邀约呢?
真是伤脑筋,每次都是这样,她不喜欢的人就拚命追她;而她喜欢的人,不是对她没意思,就是也被她的好友看上眼,还要她看在朋友的份上帮个忙,到现在她已经不晓得做了多少次这种滑稽红娘了。
只因为她的原则是绝不采取主动,所以,好几次眼睁睁的看着应该是双方都有意的男孩子被好友追去,因为这样的经验太多了,反而让她更谨慎的固守既有的原则。
无法坚持自己心意的人根本就不可靠!
当然,这种原则看在别人眼里,也许是有点可笑而不必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