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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似乎只有一个,但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仿佛只要不说出来,就还会有别的答案一样。
很阿Q的想法。
不过,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骗骗自己了。
濮阳南花了整整一天的工夫才来到镇集里,这还是他途中遇上了好心的猎户顺手把他带来的,否则,他早就昏死在山区里被野兽当作甜点分食了。
他拿出暗藏的珠宝变卖,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还好不管走到哪里,人心的贪婪都是不变的,只要有银子就好办事。贪他慷慨的小费,客栈夥计努力的为他做牛做马,把他当皇帝老子来伺候,就差没有喊他一声亲爹了。
是夜,当他睡得正熟时,却被隔壁房里嗯嗯啊啊的声音给吵醒了,他困惑地听了半晌,才发现是一对偷情男女。也许是因为这间客房位于客栈里最偏僻的角落,只要不是拉开嗓门大声吼叫,就不怕会惊动到别人,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享受淫叫的乐趣吧!
他不想听,但是,人的五官里就只有耳朵是关不起来的,所以,他只有暗暗的祈祷那个男的今夜稍微失常一下,最好是一碰就泄,那就皆大欢喜了——反正男人只要泄了就爽到了嘛!
可没想到,那个男人硬是努力奋战不「泄」,甚至还有旁白。
「怎么样?舒服吧?够爽吧?」
「嗯嗯啊啊……」
「好,叫得好,叫得越大声越好!」
唉!老兄哪!难道你不知道隔壁有伤患,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吗?
好不容易,那个男的终于「壮烈成仁」了——死得好,可他还是死不瞑目,连喘都不喘一下,嘴里就开始讲个不停,也不嫌嘴乾口渴。
「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死鬼,我老公死了还未满百日呢!我就这样嫁给你,会让人说闲话的啦!」
「有什么关系?我是鬼刀山庄里的人,谁敢说闲话?」
「唉!他们说的是我,又不是你。」
「一样、一样,说你不就是说我吗?放心好了,没人敢的!」
「这样啊……」
「对啦、对啦!嫁给我啦!免得我老是要跑到这儿来,麻烦死了!」
「那……你说什么时候好呢?」
「嗯……这个嘛……我想,至少要等到少庄主成过亲之后吧!」
「你们少庄主又要成亲了?」
「什么又要!是上次出了岔子才没完成婚礼,可这回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这次一定不会再出岔子了?」
「咦?人家狂剑山庄一家六口都来到鬼刀山庄了,还能有什么意外?」
不……不会吧?
濮阳南震惊得坐了起来,吃力地捂着胸口喘息不已。
一……一家六口全……全进去了?天哪!他们怎么这么爱玩这种关关逃逃的游戏啊!
这……这下子该怎么办?他这条命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还能干什么呢?就算现在要去找帮手也来不及了,何况,他认识的人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敢去向鬼刀山庄挑衅。
可是……他能不管吗?
濮阳南咬牙沉吟良久。
好吧!这最后一口气也给他们了!
两天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对被关禁的人而言,一天就嫌太长了。
可对想不出办法脱逃,又有时限的人而言,一刻钟都嫌太快了。
这天中午,牢里的人正食不下咽地翻搅着精致的膳食,地牢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嚷。
「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连路都走不动了还想来救人!」
「简直就像是特地跑过来让我们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