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责怪三哥的。」
阳雁儒为难地紧抿着双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施若梅的坚持会破坏到计画的进行啊!可他又不好太过拒绝施若梅,因为对她来讲,他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就在这时,水仙忽地贴过小嘴到阳雁儒耳旁咬了几句,阳雁儒才松了口气说:「这事晚点再讨论好了,现在我们先去找下榻的客栈吧!」
于是,一群人鱼贯离开了西湖。途中,饶逸风向左林交代了几句,待左林离开他离去后,他才对水仙说:「等这事办完之后,我再到苏州去帮你们办货。」
「哦!」水仙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其实这事不急的。」
「哪能不急?香凝说明年不适宜,所以,过年前一定得让你们成亲才行。」
「是吗?」
「当然是。」
「那……随便你们了!」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呢?
* * * * *
施若梅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但是,她和阳雁儒一样,了解的事明明不多 毕竟她被关在藏珍楼里与世俗隔离太久了,可又偏偏爱一厢情愿的用自己的思考逻辑去作太过乐观的判断,自以为是的认为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设想进行。
所以,当她一觉醒来,发现除了红凤等着护送她到京城之外,其它人都早已离开了,她不禁又气又恨。如果阳雁儒真的一回京后就要成亲的话!那么一切就太迟了,如此一来,她势必要在回京之前让阳雁儒改变主意不可。
于是,第二天夜里,她也在半夜悄悄溜走了。
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才刚离开客栈,红凤便如魅影般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了。
一切就如同四小姐所预料的,施若梅这个女人果然偷溜了。现在,她只要按照四小姐的交代,悄悄追蹑在这个女人身后,随时把这个女人的动静报告四小姐就可以了。
思忖至此,人影一闪,红凤也消失在这寂静的闇夜里了。
* * * * *
苗族美,美就美在瑰丽多彩的织锦刺绣。
而苗乡美,美就美在吊脚楼。
在那群山环抱中,沱江之畔古道旁,正是那具有浓郁'族建筑特色的吊脚楼群(注1)。
当阳雁儒第一眼瞧见这情趣独具的建筑时,还真是一时看傻了眼;然而,转眼再见那江中渔舟游船数点,山间暮鼓晨钟兼鸣,河畔上的吊脚楼轻烟袅袅,码头边的浣纱姑笑声朗朗,又不禁赞叹不已。
还有那些从山里回来的男男女女,各个都背着奇趣盎然的背篓(注2),不是柴薪,就是猪草,间或一、两个啼哭的小娃娃!煞是有趣。
这里山不高而秀丽,水不深而澄清,峰岭相摩、关隘雄奇、河溪萦回、饮云吐雾、漱玉飞花、涧溪自韵,足供览吟。碧绿的江水从古老的城墙下蜿蜒而过,翠绿的南华山麓倒映江心!彷佛一幅山水画,淡描浓抹总相宜。
这天夜里,阳雁儒好似不舍得睡似的,和水仙在沱江畔聊到了很晚才进屋安歇。
一个时辰后,数条人影在南华山下会合。
「如何?」
「回小姐,施若梅果然如小姐所臆测的去找龙懋德了。」
「很好,接下来就等她来找我们了。」水仙满意地道。「好,红凤,妳继续去监视那个女人。」
「是。」
红影一闪而逝。
「计画很顺利。」宫震羽说。
「是,不过……」饶逸风回眸瞄了一下阳雁儒所住的吊脚楼。「妳没有把全部的计画告诉他,不怕他事后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