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她房里。
「我来提醒你别忘了喝药。」他看了看一旁仍未动过的药碗,「你果然没有按时喝。」他带笑的眼眸浮现轻微责备。
「我这就马上喝。」董淓绚像是犯错被发现的孩子一样,尴尬地伸手捧起药碗。
魏兢出声阻止,「淓绚,药已经凉了,先别喝,我让贫热ト纫蝗取!顾匝凵袷疽馄儿动作。
正当贫庸胧保瓬E绚急忙拒绝,「不用了,我直接喝就可以了。」
「不,凉了或许会失药效……」魏兢来不及将话说完,便看见董淓绚捏着鼻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将药喝了下去。
「啊!好苦,嗯--」她拧眉皱鼻,强忍住反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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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头空空的,好象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董淓绚隐约知道自己应是个不得闲的人,但是,她成天忙碌着的事情是哪桩呢?屋内也好似少了些她习惯使用的器具,而且是具颇占地方的大型器具。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指尖,觉得自己是无时无刻该捻着某种东西的。
她摸摸袖口、衣带,忽然想到,啊!对了,是捻纱成线!而眼前觉得少了的器具是纺纱架和织布机!
「淓绚?」
一道男声在她的耳旁响起。
猛然转过头,她的左耳扫过一抹温热的具息,「啊,你……」
她微微拧眉,努力拢聚记忆,不过,在望进那双黑幽幽的瞳子时,她便找到了所需要的记忆,「相公?」
「你怎幺了?一个人在房里四处乱转,看起来有些慌张。」魏兢含笑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被她所感染的紧绷。
「我……我好象想起来了!」董淓绚开怀地说,小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急着想与他分享她的新发现。
「哦?」魏兢并没有像她一般兴奋。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想移动,但又适时地曲起收进掌心之中。他发现自己正下意识地想伸手抚摸她红扑扑的脸颊。亲近自己的妻子没什幺不对,但他不愿意承认她已经能够影响他。
他的尾音拉得有点长,是在怀疑此件么吗?哎,是她多心了吧?董淓绚轻轻摇头,将自己可笑的念头摇散。
「你想起什幺了?」魏兢唇角仍是噙着笑,但眼底的笑意却不动声色地悄悄淡去几分。
「我未出阁前,应该是个成天纺织的姑娘。」董滂淓为自己找回更早之前的记忆而欣喜着,「相公,你瞧,我的手指头自个儿仍记得捻纱和织布的动作呢!」她伸出彷佛正捻着纱的手指。
脑子虽忘了过去所有,但肢体却本能地没忘,她开心地猜想,自己应该就怏记起过去的一切,脑中的迷雾如果能散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魏兢定定看着董淓绚欣喜的小脸。
她张大眼微笑回视他,以为他会开口对她说些什么,但他一直没有说话,时间久得让她开始感到些许局促不安,正当她要开口提出疑问时,他出声了。
「你的身子还未完全痊愈,别因太过急躁而又加重伤势。」他淡淡地阻止了她的动作,牵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合拢。
她细长的手指包里在他掌心内,热度好似由此传至他的心窝,这陌生的感觉今他疑惑,为何会如此?他不解。
「哦。」对于魏兢平淡的反应,董淓绚好生纳闷。
她怀疑他并不为她记起过去而高兴,可是,被牵住小手的羞涩感,让她暂时无法多想。
「来,」他领着她往茶几的方向走,提醒她,「你喝药的时辰到了。」
「不用喝了,我已经快好……」董淓绚的话让魏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