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阿狗,你别耍宝了,这里的女人只是能看而已,哪有美人?」
「有啦!穿白衣的那个。喂!卒仔,去把那女人叫出来!」直接自认为是这里的老大了,便对那些沉默的男人颐指气使了起来,根本没发现为首的那个男人脸色已不知打何时起冷沉了下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连在屋子里发抖兼发呆的梁霞衣都感觉得出来。虽然不太了解为什么,可是空气变得沉凝是很明显的事。怎么了吗?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梁?」下楼来的孟红歌对门边的梁霞衣轻唤着。
「经理,外面好像要打架了,我们要不要报警?」对对对!马上报警才是正事,刚刚是在发呆个什么劲啊?浪费宝贵时间!
孟红歌伸手按住她已拿起电话的手。
「不必,他们应付得了。」
「你不明白啦,经理!外面很多坏人,手上有刀耶!我们什么都没有,你一点也不担心耿先生他--」
孟红歌摇头。
「我刚从二楼窗口看到了,这些人不晓得他们惹到了谁。」
就见她转向厨房,拿出茶壶烧热水,一副准备泡茶的样子。梁霞衣当然跟了过来,厨房这边的大窗户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外边的状况。满屋子的女人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感觉上每个地方都空荡荡的。
「经理,耿先生他们就算身手矫健得足以参加奥运拿金牌,也只怕不敌黑社会的开山刀乱砍一通呀!」现在是怎样?如此危急的情况,为何担心害怕的人只有她一个?显得她好歇斯底里似的。
孟红歌微微一笑,道:
「黑社会?虽然黑社会里有很多人渣,但人渣倒不一定全出自黑社会。」
「经理,现在不是玩谜语或俚语的时候吧?我心脏都快吓停掉啦!」
孟红歌将小秘书拉到窗边,外头不知何时已经开扁了。梁霞衣吓得不敢看,怕看到卓然被砍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就算不会那么惨,但刀光剑影的,总会有血液四处乱喷吧?她不敢看啦!
「如果他们算是黑社会,那也还是比不上那些混了大半生黑社会、如今正努力漂白的人。别怕,卓然他们会有分寸的。」
「什、什么分寸?」她没敢看向外面,大眼睛牢定在上司美美的脸上不敢挪栘些许。
「那就是……」说到一半,外边传来凄厉嚎叫声。
「我的手!我的手……被踹断了……哇!」叫完,昏倒。
孟红歌静静说完:「整治他们晓得痛,但绝不杀人。」
接下来,一群人纷纷自报灾情--
「你!你打断我的肋骨--」
「我的脚好痛啊!」
「西瓜刀刺穿了我的大腿,救人喔--」
「会死人啦,快逃!」
然后是机车引擎声狼狈响起,声音依然刺耳,像挽歌般哀鸣。
「等等。」耿介桓挡在伤兵残将面前,不是没打够,只道:「把那些昏在地上的人也清走。这里是山上,环保清洁车不会开上来收垃圾。」
那些人当然不敢抗命,事实上没被揪住再打一顿就是老天保佑了,只不过要他们清走同伴,那有什么问题!
两三下,乌合之众退场也。
「大哥,需要我们留下来几天吗?」赵永新问。
「不用。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上山挑衅。」耿介桓不厌其烦多说几次:「你们该明白,没有什么事比保护她重要。」
「我们明白。但是看到您这边这样的情况,大嫂也会担心得坐立难安。」卓然平实说道。
耿介桓忍不住抬头望向厨房那方的窗口,那边,妻子也正看着他。很冷静的脸色,但眼中是不是仍有一抹藏不住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