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反问:「证明你的魅力又轻易迷倒一个女人,这样满足你的自大了吗?」
「我没有迷倒妳,我只是在追求妳。」绪之没动怒,只是轻声诉说。
她身上的自我防卫太明显,也聪明地足以判断出任何人接近她是不是怀有目的,而她更擅于将每个人推拒在外,不让任何人太过于接近她。
每次当她说话变得刻薄时,眼神里总会先浮现出一种防卫的反抗;她无意伤
人,只是想保护自己。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人防心这么重,但既然明白了她身上的刺只是保护自己,对她尖锐的言词,他也就完全包容了。
「追求?!」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追求我?!」她干干地笑出声。「凭你的身分地位,根本不需要去追求女人。」
「身分地位很重要吗?」终于轮到他皱眉了。
原来他的名声真的那么好用,有钱的名声、有地位的名声、身边不乏美女投怀送抱的风流名声……族繁不及备载。
「你会不知道自己多『受欢迎』吗?」她轻哼。不论男女,哪个人听到源氏财团四个字,不会主动向前逢迎巴结的?
「在妳眼里,我代表什么?」每一个字,都以重音强调。
她张口就要直接答出他的家族背景,但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她忽然明白了他在问什。
在她眼里,只「在她眼里」;那么,她是怎么看他的?
「源绪之。」深吸了口气,她轻吐出三个字。
「哦?」他懒洋洋的语调里,有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就是你这个人,一个名叫源绪之的男人。」那些名声、地位,关于他的种种书面调查报告,在真正见过他之后,她就没放在心上了。
毕竟要她对一个被她送了闭门羹,还能笑笑地接受;没趁她人不舒服时就乱来,只是付出关心,要无赖手段威胁送她回家;而在她没防备时就趁机偷走她初吻的狂妄男人,再抱有什么敬意、戒慎以对的心态,实在太难了。
虽然他身分高贵,但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摆架子。
「很好。」听见她的回答,他低头轻啄一下表示奖赏,却惹来她瞠目以对。
「你、你总是这么乱来吗?」她摀住唇。
几分钟以前,他是吻过她,但不代表这样他就可以──随便想吻她就吻她!他、他懂不懂啊?!
他无赖地对她一笑,又在她额头吻了下,然后在她发火前,把她推进浴室。
「妳全身都湿透了,先进去洗个热水澡。」他可不希望她着凉。
「那你──」她直觉想到,他淋得更湿。
「如果妳邀请我共浴,我绝对不会拒绝。」他坏坏地看着她,眼神还溜过她全身,最后再拋给她一抹暧昧至极的微笑。
淋湿后,她的衣服全贴在身上了,身材一览无遗。
「你!」她意会了他的眼神,瞬间又涨红了脸。「你作梦去啦!」砰地一声,立刻关上浴室门。
可恶、可恶、可恶!她暗骂。
源绪之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在浴室里的千秋听见,只觉得双颊更热,立刻开了莲蓬头把水转到最大,免得再听见他张狂的笑声。
她今天是跟水犯冲吗?他在门外都听得见浴室里「下大雨」的声音,猜到她可能又羞又窘,源绪之差点又继续大笑。
唔,他该好好感谢老天爷的这场及时雨,要不是这场雨让千秋软了心,他今晚大概又要吃闭门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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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上次的剩汤、干面,这回的消夜可算是高级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