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别折煞小的了,虽然小的很想在你的饮水中下砒霜,但是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忍住了,你怎能怀疑我有一丁心。」
死人头,重死了。
「真是难为你了,更生,我这主子都没好好对待你,委屈你跟着我吃苦。」待会给他根骨头啃吧!
奴才嘛!不就主人吃肉他喝汤,啃剩的骨头还有肉髓算是赏赐他。
「可不可以别更生更生的唤,听得小的很刺耳。」他不怕吃苦,就怕他使阴招耍人。
要不然他也是受人前呼后拥的「少爷」。
「难道你不叫更生吗?」他微露惊讶的神情,仿佛恶奴欺主欺到他头上。
压低声音的「更生」恨得牙痒痒的说道:「做人不要太过分,得寸进尺会有报应。」
「是呀!报应,某人就是因为太自满才沦落为仆,吾当引以为鉴,不像东方耀……」呵……急什么,毛毛躁躁成不了大事。
「闭嘴、闭嘴,你想害死我不成,少、爷──」他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东方耀,也就是更生,原本是向阳门的少门主,打小贪玩不爱习武,随便学两招不外传的家学武功便以为天下无敌,因此流于浮夸。
十七岁那年瞧上一位菩提庵的女修行者,心高气傲的不管人家从不从,硬要霸王硬上弓,先得了身子再带进门为妾,省得她待在佛门之中受苦。
谁知他的自以为是反而招来大祸害,原来一心茹素向佛的女修行者是当今圣上的爱女,为了替天下苍生祈福而自愿入庵修行三年,待功德圆满后下嫁镇威将军。
可是这朵皇家娇花却被他摘下,可想而知这罪有多大,皇榜上他的大名和图像始终不曾揭下。
偏偏他死性不改想一探武林盟主庄院,非常不巧的走错屋顶来到司徒家,遇上正在半夜偷练剑的司徒悔。
一场意外造成他终生的悔恨,一时不察上了对方的当和他打赌,从此输掉十年的自由身甘心为仆,想来就有几分心酸。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行走江湖的经历他实在太生涩了,哪敌得过精明、狡猾的狐狸,被算计了还得履行约定不得反悔,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好更生,你也病了不成,瞧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得少爷我挺不忍的。」他「爱护」的掐了他一下。
表情很臭的东方耀挤出一丝下人的尊重。「莫非少爷有龙阳之癖,想和小的共效于飞之乐。」
「有何不可,瞧你这脸蛋看久了也欢喜,将就将就一桩好事。」他调戏的摸了摸他下颚,喜见他快翻脸的窘样。
「自重呀!少爷,别忘了你是来瞧未来的新娘子。」可恶,为何他要受制于人呀?!
并非他重承诺甘为人仆,而是有不得不的苦衷,谁叫他识人不清惹上罗剎。
一听他提起此事,装模作样的司徒悔站直身子一慨。「大娘的『好意』真叫人受之有愧。」
「愧字是心中有鬼,你少假惺惺的扮可怜,我看真正可怜的是你未来的娘子。」一颗夹在其中的棋子,两方不讨好。
「唉!你怎么这么不了解我,娶妻当是娶来疼爱何来可怜,我这病弱之人若能得配良缘实属万幸,岂会有愧在心呢?」他这人是不会懂得什么叫愧疚。
不远处的骚动引得司徒悔好奇一瞟,这一瞟瞟出他眼角的笑意,不听始唤的双脚自有主张的往前走去。
他骗人的功力炉火纯青,谁信他谁就是傻子。「少爷何必睁眼说瞎话,江南第一美人楚仙仙投怀送抱都不为所动,怎么屈就一名粗鄙的屠户之女。」
笑得精明的司徒悔再度装弱搭上他膀子。「我记得你告诉我猪肉西施有沉鱼落雁之姿,貌似王嫱,体态娆美,不失为一位妻子的上上之选。」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