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露这回真的彻底的崩渍了!
瘦弱的身躯蜷缩在地牢墙角,她已经整整两天滴水未进,存心想饿死自己。
宝宝,妈咪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千万别害怕呵!她头发散乱、眼神空洞的盯着堆满稻草的脏乱地板,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
这样的画面,就算是不相干的人见着了,也会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酸,更何况是看在一个爱极了她的男人眼里。
趁着子时,耶律扬来到地牢,打昏了守夜的狱卒。一儿到牢房里那名身着白色囚服,神情恍惚的堪怜女子,整颗心不禁纠结了起来。
迅速取下系挂在狱卒腰间的钥匙,他赶忙将门打开,弯下腰钻进狭窄的牢笼里。
他小心翼翼的朝她移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吓着了她。
「露,是我。」他单脚跪在她的面前,轻声唤道。
但凌露还是低垂着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喃喃自语着。
「露,是我啊!你怎么可以连我也不理睬了!」他着急的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当他的视线一触及她双颊上尚未消退的指印,以及纤白颈子上那怵目惊心的紫色瘀痕时,他的心就像被狠狠划上好几刀似的,疼痛不堪。
这回,凌露总算有了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汗会对你如此的残忍?!」再也克制不住,他心痛地将她揽进自己的胸口,「我真该死,倘若那天晚上不是我一时冲动跑去找你,也不会被汗知道事情的真相,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扬,求求你快走吧!别再管我了!让我死。」她转开了脸,绝望的说。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她不想让他看见。
面对完全丧失求生意志的她,耶律扬慌了。「露,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有一个跟我长得很像,很疼爱你的哥哥不是吗?难道你不想活着找到他,跟他团聚?」
他的话,不由得令她一震。
是呀!她怎么会忘了在二十一世纪还有她挚爱的亲人?既然她是因为坠落悬崖而来到这里,或许她可以如法炮制,说不定……
反正这条命她早就不想要了,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倒不如跟命连之神赌上一把,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回到她的年代,离开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伤心地。
「我想,我当然想。」她倏地将脸正对着他,眼中溢出了一丝生意,「你可以帮我吗?」
「你要我怎么帮你?」他问。
「你只要把我带到狩猎区的悬崖边,我自然有办法回去。」
虽然这些话令他费解,不过见她似乎有了活下去的念头,他只好讷讷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这就带你去。」说完,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牢房。
「等等,我想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她扯着耶律扬的衣衫,小声地道:「万一要是让凌扬瞧见我这副脏兮兮的模样,他一定会心疼死的。」
「凌扬?」他又何尝不心疼呢?
「就是我老哥啊!」想起那对她百般呵护的哥哥,她的脸上不禁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来。「我们快走吧!」
抱紧了怀里的佳人,耶律扬快速地步出地牢,朝自个儿的宫邸奔去。孰不知他前脚刚走,躺在地上的狱卒立刻爬了起来,急忙地跑向拓雷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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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碗清粥,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凌露感到精神好转不少。走到床边的木箱,取出毛衣和牛仔裤,慢慢穿上。
她留下这些衣瑕,纯粹只是想当作纪念,没想到……
之前,她才立誓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照顾他和他们的孩子,孰知世事难料,她的孩子不但没了,他也将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