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露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病了几天。
打从拓雷将她从耶律扬的住处带回寝宫后,她又开始发高烧。她看了好几次大夫,喝了十来帖药,今天总算完全康复了!
如果能够一直病下去就好了!恍神的呆坐镜台前面,凌露脑子里居然有了这种可笑的念头。
回想她生病的那些天,拓雷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她的心不觉暖了起来。
或许,他外表看起来虽冷酷,但心里头应该还是有些些在乎她的吧!她窝心的想。
将自己的头发编成一根长发辫垂在胸前,她穿上宫女为她送来的衣服,正想出去透透气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女声。
「两位大哥是否可以帮个忙?奴婢想见见凌姑娘。」
「大胆奴才,这宫廷内院岂是你这等下人可以随便乱闯进来的!」门外的侍卫喝道:「快点滚出去!」
「两位大哥请行行好,奴婢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找她。」
是兰心的声音!
赶紧跑上前将门打开,凌露一眼便瞧见站在廊上的兰心,而且样子看起来好象很着急似的。
「凌姑娘!」兰心一见到她,马k飞奔过来,眼泪也跟着扑簌簌地掉下。
「兰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露拉住她频频颤抖的双手,关切的问道。
「凌姑娘,你一定得救救将军啊!」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将军犯了错,汗要罚他鞭刑一百。」
「鞭刑一百?!」凌露一听,同样慌了手脚,「怎么会这样?那……我是不是该找雷去救他?」
「嗯!」兰心点头如捣蒜,继续说道:「一般人只要挨上五十鞭,大概就一命呜呼!将军身体虽强壮,但是一百鞭打下来的话,恐怕也活不了了。」
「啊?」听兰心这么一说,她慌得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可……可是,我……我根本不晓得雷在哪,怎么找他?」
「我知道他在哪,妳快跟我走吧!」兰心说完,拉着她便往外头跑去。
气喘吁吁的来到宫殿西边的操练场,只见这里已聚满了人潮。
「为……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人?」凌露边喘边问。
「咱们这里头的人要是犯了过错,通常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处罚。」兰心解说着,「汗会这样做,无非是要让大伙儿瞧了之后心生警惕,避免犯错。」
「你们汗还真是没人性。」凌露不可置信的咒骂一声,随即在兰心的讶然目光下,率先往人群堆里钻去。
看台上,拓雷端坐在铺着白色毛皮的座椅上,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结了般,没有人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耶律扬赤裸着上半身,双手手腕被铁链捆绑在十字形的木桩上,显得异常镇定。
兀都和齐骏则是手执长鞭,一前一后的站在耶律炀跟前,等待拓雷的指令。
「将军,等会儿咱们俩会假装用力的打,请你稍微配合一下,也假装非常的痛,千万别穿帮啊!」与耶律扬面对面的兀都,不着痕迹的蠕动嘴唇,含糊地道。
「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在中途的时候假装承受不住昏厥过去,相信汗应该不会落井下石才是。」站在耶律扬身后的齐骏则是异想天开的说。
「你别乱出馊主意了!」兀都一听,差点没将手中的鞭子朝他挥过去,「想想将军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怎能容许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说的也是。」
「你们俩别顾着我了!我受得住。」耶律扬毫无惧色的说道:「要是被汗发现你们俩放水的话,恐怕就有罪受了!」
「总之,咱们会手下留情的。」
兀都的话一说完,只见拓雷下颔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