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换手。”
他施恩般的口吻竟然还能换得霍米雅诚心的感激,“谢、谢谢。”
西门夏衣也不知是体贴还是怎么的,他并没有将她的背包还她。坐在前座上,他轻快而稳健地踩着脚踏车一派轻松自在的载着霍米雅爬上返家时必经的小坡道。
然后,停在一家杂货店的前面。
“喂,我载你回家耶,请我喝一瓶可乐!”西门夏衣半回身的睇睨她。
“哦。”
霍米雅听话地跳下后座走进店家里……然后又走出来,搔搔头。“我的钱包在你那里。”
真是个天兵!他翻翻眼,索性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五百元。
“不用了,你把背包还给我,我的钱包里真的有钱……”
“快去买!我要摩卡咖啡、可乐跟一支甜筒……啊,如果有苹果面包就帮我买,记得看有效期限哦……喂,听到没有啊?”
几分钟后,就见那一辆积架脚踏车停靠在小学的围墙边,西门夏衣率性地蹲坐在墙角旁的草丛上,而霍米雅则轻轻倚靠着石墙站立,舔吮手中甜甜的巧克力甜筒。
“说吧,你又闯了什么祸,搞得人家要辞退你。”
轻舔冰淇淋的动作顿了顿,“你知道了?”
“废话!你做的蠢事有哪件瞒得过我?”几乎每次都是他在后头替她善后收拾的。倒楣!倪浩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啊?
霍米雅吃冰的好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望着手中的甜筒,转动它,看它在自己的手里慢慢融化。
西门夏衣睇了她惆怅的侧脸一眼,闲凉地开口,“你敢浪费我的钱试试看,那是用我的薪水买的冰淇淋,一滴都不准浪费!”
她于是又乖乖地舔吮起来。
树荫下的空气凉凉的,枝桠间还有几声晚归的鸟鸣声,世界像是在此刻安静了下来,而她,纤细脆弱的芳心也在此时沉荡了起来。
在他的身旁,泪水总是特别容易落下。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会不由自主的想向夏衣倾靠过去?
瞧见霍米雅眼眶中的湿濡,西门夏衣垂下视线伸手挑起塑胶袋里的苹果面包塞进嘴里。
“你管别人说什么!既然是自己想做的工作,就要有勇气把耳朵塞住只管往前冲就对了。
“为什么要把耳朵塞住?”
“因为不想听到别人的批评啊!”真是呆得可以!
“我办不到……”霍米雅摇头,语气里越见哽咽。“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常常闯祸?是不是表示我努力的还不够……”
“没用的。迷糊是天生的,改也改不掉。”
她小嘴一扁,更沮丧了。
“可是迷糊也有迷糊的用处。”一整包的苹果面包三两下就被西门夏衣塞进嘴巴里,接着他旋开可乐的瓶口喝将起来。“像是那些病人不就挺喜欢看你耍宝。”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她的愚行常常逗得病患跟家属开心极了。
“但是郭婉如说我应该当个护士,而不是小丑。”
“你听那个老女人在放屁!”
“夏衣,不可以骂脏话。”
“我对彰化友善的很,从来不骂彰化。”他的口吻一派闲凉,低头看见袋子里有一条巧克力,他折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她。“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当个完美的护士,死心吧!”
“你怎么这样说……”
沮丧难过的情绪竟诡异地消失了,霍米雅鼓着两腮瞅睇西门夏衣,这会儿她的心情倒换成是对他直言不讳的气恼。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
他无谓地耸耸肩,“这个世界本来就需要这样,有人精明能干也要有人负责提供轻松娱乐。护士也一样,有的护士对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