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竟然代表著转折与契机。
「有救了。」上官界大喜。
「啥?」退至一旁的小丫餐楞愣看向主子,她摔破茶壶主子不仅不怪还欣喜不已。
上官界闭目再进一步探究其意——
珍爱之物亲手毁之——
「珍爱之物亲手毁之?」挂在唇边的笑容蓦然冻结,这在隐喻什麽?要救天徽王朝!要破祸水咒术得亲手毁去珍爱之物。
小丫环眨巴眨巴著眼,爷口中念著的句子好奇怪。
「珍爱之物莫非是指她——」心往于沉去,因为他心知肚明珍爱之物指的是练后!
「结果依旧系於你身。」阳光射入书斋内,不见摧璨,只顾苍凉。
「爷?」
上官界似乎遗忘了小丫环的存在,起身踱出楼,走进庭园。粉蝶儿飞舞,花香扑鼻,这等安乐惬意却是毁灭前的回光返照。
「她死我活,可笑哪——」他回首瞧见练后,而她一见到他,先愣了下,然後拔腿就跑。
「站住。」又避、又逃,练后到底在畏惧些什麽?
她停下脚步却是故意背对他!不愿让他瞧见此刻的恐慌。
怎地这麽不巧!她都故意绕远路要避开上官界了,仍然被撞个正著。
她杵在那方踌躇不前上官界不悦地再开口。「你过来。」
她吸了吸气,回身福了福身子,仍是寸步不移。「有什么吩咐,爷?」
「没听见我的话。」
「爷——若没事,我还得忙去,先告退。」螓首仍垂得低低。
「站住!」她不就他,由他移步也行。「有什麽工作比我的吩咐还重要——」
「这——」
他托起她下巴。「我好几日没见箸你。」
「是吗?」对上他锐利的逼视,她避开了眸。
「你在躲我?」
「没这事!」她升牙迸话。不能惹他起疑,否则她就逃不掉了,一旦让主上亲临带她离开,她不敢想像血流成河的风暴要如何收场。
他玩味地端详她的改变。「转性啦?先前想尽各种法子纠缠我,在我接受你的纠缠之後,你却对我避而远之。」
「爷多心了,我只是个小奴婢,总不能老是缠在你身畔,旁人见多了会说闲话的。」
「你也会怕闲话?」她若是在乎,事情就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我不能不在平了 。」练后用尽心机要躲开他。「近来的流言不堪入耳,许多人在背後斥责我的狐仙,说我施法迷惑你,居心不艮,为了不让流言蔓延下去,还是等到风波平首些再——总而言之我不想再招惹闲话了。」
「是哪些人多舌?」他冷然问道。
「不!不能说,我不出卖人。」哪有人多舌,这些理由全是她自个儿瞎掰的。
「该不会是那名叫小醉的婢女吧?」他却不放过的追问。
练后大吃一惊。「你知道小醉?」别业慵奴百人,他竟会注意到醉沈师姊。
「那名婢女外貌妖娆邪魅,你跟她走得倒是极为亲近。」他淡淡地问,练后却明显感受到他语调里的警告。
「都是沦落人,又同为婢女,话题相近,自会走得亲近些。」
「相互鼓励?」他凉凉讽刺。「她对你倒是忠心忠心到甚至肯为你卖命。」
「有吗?」她犹自辩驳道。「就算她为我卖命,肯定也是出於正义感作崇,她见不得我被北藏欺负。」
「哦?」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麽?」她心惊胆战,有股即将被拆穿的不安,立即佯装愤怒嚷声道:「倘若你觉得我们有问题,你大可去查究真相,反正以你的能力,只要卜上一卦,就可知晓我们是正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