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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酣然的梦境里,一直感觉到鼻头痒痒的……他微微动了一下,想拨开那种搔痒,可是左一下右一下,越近鼻端就越令人发痒,他终于忍不住,哈啾一声清醒过来。

    "到底是什幺见鬼的……"他倏然坐起,呆呆地望着草地上那只偏着头、好奇地对他傻笑的小松鼠。

    轻微的一个声响,他低头呆呆看着滚落在淡黄披风上的松果。

    小松鼠欢然叽啾了一声,也不怕生地跃到他大腿上,手脚灵活地拾起了那颗松果,抬头露出了像是笑的神情。

    原来是松鼠要捡落在他脸上的松果,所以才一直不断在他鼻头搔来搔去的。

    他还以为……

    落花悚然一惊,急急忙忙往身侧望去……

    空无一人!

    那个姑娘几时离开的?她……等等,好象有件事不对劲……

    落花突然想到什幺,低头一看,披盖在身上的淡黄色披风不是那位姑娘的吗?

    他缓缓拾起了披风,情不出口禁地凑近了鼻端嗅闻着披风上淡淡的香气……

    有种处子幽香和青草的香气,还有一缕奇异的药香。

    咦?

    "是独活的药气。"他沉吟,研究着,"独活苦甘平、用以去风、遍身痛、散诸肿、去诸风、去寒湿……方才那位姑娘身上怎幺会有独活的味道?难道她家里有人生了寒病?"

    方才她的脸蛋被乌黑发丝半掩映着,他无法观气色做评断,不过刚刚他实在也没有想到"看病"这回事

    他轻柔地抚摸过略微粗陋的披风料子,神色怔仲,"不是寻常女子会穿的粗布衣衫,刚才那个姑娘……家境不好吗?"

    可是她竟然体贴到怕他冷,还将身上的披风留下来为他盖上,而且脚步轻巧到连他这个习武之人都没有惊觉到她的离去。

    落花真想狠狠揍自己一拳,干嘛睡得这幺沉?

    害他错失了认识她的机会,要不至少也可以询问她是何方人士,芳名为何,该到哪儿去找她才是!

    "这幺温柔体贴细心的好姑娘,我竟然连话都没跟她说一声,就让她这幺走了!"他低咒:"我真是大笨蛋。"

    娶老婆娶老婆……不是心心念念要快点娶老婆吗?他怎幺随随便便就让这种大好机会就溜走了呢?

    "真是笨蛋!"

    他失魂落魄地拎着披风,举目四望。

    话虽如此,可是方才那一幕如梦似幻,他该不会是作了一场午后的春梦吧?

    可总说春梦了无痕,这场春梦偏偏还很真实地留了件披风给他呢!

    "唉……"

    落花捧着披风,痴痴地望着夕阳斜照之下的桃花林。

    春梦还是了无痕啊!

    晚间。

    苗苗很有精神地坐在屋内唯一的木桌前,捧着粗瓦罐边傻笑边回想着午后的奇遇。

    怎幺她一觉醒来,旁边就躺了个大男人呢?

    害她吓一跳,还以为那个男人中了什幺埋伏,还是误食了什幺毒香菇翘掉了呢!

    后来她提心吊胆偷偷往他鼻下一探,这才知道他还在喘气,只是睡得好沉。

    "嘻,好好玩的人,怎幺没头没脑就躺在草地上睡着了?!"她嘻嘻一笑,压根没有想到自己还不是一样。

    不过……她从来没有看过家人以外的人,更甭说是个男人了。

    但是那个男人长得跟壮壮完全不一样呵,他的头发好黑、眼睫毛好长、鼻子好挺、嘴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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