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
步少堤有点神智不清地揉着双眼,「难道他还没饿死吗?」饿吧,快饿死吧,不然他们就要累死了。
「照二哥这种动员了金陵城上至高官下至贩夫走卒,全面封杀三哥的做法,就算三哥再怎幺神通广大,也早就该饿得像皮包骨似的回府求救和忏悔了,为什么他们每天敞开的大门,就是不见有个饿得半死的人爬回来呢?
坐在自己房里无视于步少堤在那边自言自语的步熙然,心情甚好地看着手中的书信,不时还在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二哥?」步少堤探头探脑地站在他身后,「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步熙然飞快地将信件收回袖里,「我在看奸细寄来的信。」
「奸细?」
「呵呵。」他又是笑得邪里邪气的。
就在步熙然的笑声仍让步少堤听得头皮发麻时,一道强力的嘶吼声,如雷贯耳地自门外传来,将他们俩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步——熙——然!」
「不好,大哥又杀来了。」聆听着步关之的怒吼声,步熙然在分析完那吼声中带有多少火气后,就急如锅上蚁地忙着左看右看,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步少堤不解地拖住他的脚步,「你干嘛急着躲?」
「别拉着我,我不想被他刮。」依大哥的这种火气来看,他少不了又要被虐待一顿了。
环顾着房里四处皆没什么好躲的地方后,步熙然才想偷偷从后门开溜,弯低了身子悄悄走至后门前,一拉开门扉,一道人影就堵在他的面前。
眼底充满血丝的步关之一手拎起他,「你想躲去哪里?」
「大、大哥。」天哪,他怎么愈变愈可怕?
「说!」步关之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肩,「为什幺千岁到现在还没回府?」人呢?人呢?
他左等右盼,千等万等的可恶弟弟呢?
步熙然怕怕地咽咽口水,「这个。」
「你不是说你的馊主意很管用吗?管用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还没见到?」
步关之两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拉来面前大声喝问。
「大哥,先。先把手放开。」无法呼吸的步熙然,涨红了一张脸,万分辛苦地向他求情。
「二哥!」步少堤在他就快口吐白沫时,赶紧阻止步关之因失手而造成手足相残,「大哥,你快掐死他了!」
气昏头的步关之火大地一把扔开步熙然,在屋里来回地重重踏步,和府里所有的人都一样,在他的双眼下方,有着浓重的黑影,素来健壮的身子,也清瘦了不少,都是标准的工作过度。
「咳咳。」一得到自由的步熙然,瘫在椅子上边喘边咳,抬眼冷瞪那个脾气已经壤到不能再坏的步关之。
步关之气冲冲地踱回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警告,「我已经连续五个月没睡过一场安稳的觉了,千岁再不回来,我就先掐死你再去把金陵城给翻过来!」
「恶魔。」步熙然咕哝不清地在嘴里说着。
「你说什么?」他两眼一眯,亮出一只很久没揍人的拳头。
「没。没什么。」不想挨揍的步熙然连忙改口,「我是说,千岁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了。」
「不久?」步关之急躁地凑至他面前问:「不久是多久?」那小子总算是要回来主持大局了?
步熙然神秘兮兮地摇着头,「时机还没到,再等等。」
「时机什么时候才会到?」步少堤听了也忙挤到他的面前,期盼无比地看着他。
「你们别那么猴急好不好?」他瞪着这两个没耐性的人,「我说过我会逮他回来就会逮他回来,你们就先再忍一忍。」钓鱼是要慢慢钓的,都这么没耐性,怪不得他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