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怎么做?
如果他这个买主要她以自己做为”代价”的话。
她会选择珠宝?
还是选择对”丁宇伦”忠实?
他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又怕!
结果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妳何不问妳的新老板,看他知不知道这只黑蛋白石戒的下落呢?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他自己也呆掉了。
“哎呀!”她怎么没想到呢?
玉洁立刻一副惊喜的表情。
新老板知道的一定很多,她怎么会没想到他呢?
“我明天就把这张图送过去。”强烈的预感让她喜上眉梢,也许这回她问对了人也说不定。
丁宇伦懊恼得不知该说什么。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呢?
他自己就是戒指的持有者,到时他一露脸不就穿帮了吗?
于是他就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度过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收到了图,他的心情简直恶劣得……不能再更糟了。
他该怎么办?
一想到玉洁那副坚决的表情,他的太阳穴就隐隐发胀。
他该怎么做?
眼看他就快失去心爱的女人了,如果她宁愿选择珠宝的话。
丁宇伦吁了口气,内心挣扎不已,终于他还是拨了电话。
“我有妳要的东西。”他沙哑地说。
玉洁一愣。
“新老板?”这么快就有好消息了?
“是的,”他一咬牙,”我叫于尧。”他说出了在纽约留学时,一个台湾好友的名字。
“于尧?”
“嗯。我有妳要的珠宝的消息,事实上我正是持有者。”
玉洁惊愕地瞪直了眼睛。
他说出了那只戒指的特色,当场让她张圆了嘴巴。
真的是那只戒指……
“原来它在你那儿。”她捂着心脏,似乎受不了它带来的刺激。
“没错。”他想象着她现在可能又是一副眼圆圆的惊喜模样,心口一阵纠结。
“真……的?”砰!
她果然一个没坐稳,当场摔到桌子下去。
“嗯?”什么声音?
“喔,没没没,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
他就知道,瞧她高兴得连声音都发抖了。
丁宇伦的眉头狠狠地打了几个死结。
“多少钱你肯割爱?”她的嗓音显然比刚才抖得更厉害了。
他无力地叹了声。
“得看是什么理由。”好不容易才终于又能开口说话。
“因为……”她咬着唇。
他屏住气息。
“因为……”玉洁挣扎着。
如果不肯说出原因,得罪了这个大老板,自己不就吃不完兜着走!
更何况他还是戒指的持有者。
“因为……那是要买给我妈的,那只戒指对我们家有非凡的意义。”她无奈的说了出来。
丁宇伦凝神倾听。
她娓娓道来——
“我本来生长在一个很富裕的家庭,在我十岁那一年,父亲替人家作保,结果对方跑了,庞大的债务就成了父亲身上的重担。”
头一次听她讲起自己的心酸,声音里的哽咽让他心里头泛起了一丝的疼。
“后来父亲的工厂倒了,我们家的房子被拍卖了,受不了这双重打击的父亲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不许哭,她告诉`自己。
可是眼泪却拚命地掉。
“父亲一走,母亲只好带我搬离开那个是非的地方,我们来到了北投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