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人生。
“我要你否认,否认你不是那样恶劣的男人,现在!”她凄绝地望着他,要他替自己辩解。
从小到大,她一直恪守本分,从来没有下过任何一道荒谬的命令,只除了……这一刻。
“我无法否认,关于我是盗王义子的身份,还有安圣寿险董事长的名衔,更无法说谎骗你窃皇令牌非我初时接近你的动机。”他温柔地看着她,胸中泛涌的情绪如此异样,几乎让他不适。
“够了,别再说了!”庄曼的指尖瑟瑟发抖,“如果这就是你的解释,求你别再说了!”不要再一次挖剜她的心了!
胸口涌上窒息的胀痛,痛得她眼眶浮上泪雾,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大哭,躲起来大哭。
“不行,因为你有一点误会我了!”桑子神见了不忍,心里有排山倒海的悔意。“我没有偷你的设计图。”
“你有!”她很肯定的看着他,突然变得镇静,“我在温如芸的参赛作品中看到我的设计图,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我亲眼见过你们在饭店浪漫地享用烛光晚餐。”
“温如芸不是我的女朋友!你要我说几次?”骗她是他不对,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她不许强要他认罪。“我的心里只有你,否则因何提议要交往?”
他是爱情的逃兵,是自己心情的手下败将,从小到大有着明确人生目标的他,第一次为了一件事如此踌躇不下;昨日,他本想逼问、解开她内心的结,却又不愿伤害到她。
他爱她,却苦了自己,成天活在臆测之中——一个活泼率性的女孩,为何一直坚守着那个秘密不肯松口?
“不,你还是去爱温如芸吧。”
悔与不悔……每一个人生的转折点她只能选择一次,现在,她还是决定放弃。
“这算什么!”桑子神怒膛了眸子,一脸肃杀,“你不要我的爱,又介意、怀疑我和别人有染,你到底想怎样?”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我什么也不敢强求……”有一团苦涩在心头焚烧,庄曼其实理不消心中紊乱的情绪。
她忘不了第一也是最后的那位男友,分手时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她交往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时时关心注意女友的一切情况……天生的散漫是她的致命伤,她不想拖累他,她毕竟还是适合一个人。
“到此为止吧,你要令牌就拿去,我会去向我父亲借钱还你剩下预缴的房租,你明天就搬走吧。”桑子神目送她的眼神是灼热而挫败的,仰望星光闪照的天空, 第一次对女人有难以掌握的无力感。
发觉平日乐天知命、疯疯癫癫的女儿闷闷不乐、惆怅落失的模样,庄克己问到了原因,立刻将店门拉下,挂上休业一天的牌子,火速直奔安圣寿险的总部大楼。
“伯父,小曼还好吗?”桑子神不复昔日的奕奕神采,没有修整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十分颓丧。
假若坐在他对面的是全世界任何人,他都能无动于衷,即使去年人选为台湾十大杰出青年,总统亲自出席的颁奖典礼,他都以工作太忙,不克参加回绝了,但……望着庄克己阴郁的黑脸,他暗叹了口气。
他承认,他现在非常、非常紧张。
因为他与庄曼最后是不欢而散,因为他们之间尚有误会未解,庄克己的来意他明白.只是,不晓得个中缘由的他,真的无法教她松下心防面对他。
“你说呢?”庄克己故意板着脸,简短三个字满溢着责怪,分明要他内疚。
“盗王那个老不修何时也学会这下三滥的手段,居然要你用美男计来骗走我的令牌!”
“伯父,请您不要贬讽我义父的人格,他决计不会允许我们四兄弟做出这等下流事;接近小曼是我自己的意思,但利用什么计谋欺骗,却不是我的本意。伯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