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应该不会让我这个老人开出空头支票,对她失去信用吧?”卫总管也想知道主子的心意,显然地,原茉晏的说辞弄得他有些不安。
常晤人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一哭著质问,我整个人都乱了。”
“少爷,谈感情和谈公事是不一样的。在公事上,你面对的是竞争对手,冷酷无情本是应该,可是谈感情,站你面前的是心爱的女人,你可以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她,对待女人,绝对不能吝於言辞,常常只要一个小动作,女人就可以做出长篇大论的误解。”
“也许卫伯该积极寻找第二春了,像你这样体贴的老男人,相信有很多的欧巴桑争先恐後要嫁你。”心中有了初步的想法,常晤人放松地开起老总管的玩笑。
“少爷……”卫总管陡地哽咽,眸心带泪,“少爷真的变了,真是太好了……”他感动欣慰地直点头,不介意他寻自己开心。
少爷高兴怎麽调侃都没关系,他从不知道自己服侍的主子可以这样活泼,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真的太好了……
“卫伯,别这样,你这不是存心要我愧疚吗?我让你这样担心我……”感动充盈心头,常晤人突然後悔竟教过去的几年人生空白虚度,忘了关心身旁这些默默支持他的人。
卫总管抹去老泪,“少爷现在打算怎麽做?”
“让我策划一下吧,你尽管放心,该说的、该解释清楚的,我会在这次都让晏晏明白,让她相信我对她绝对是真心。”
原茉晏回到新竹老家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以来,台北方面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从信心满满等到颓然愁怅,她成日关在房间里,浑浑噩噩。
这天,父母不知去哪儿弄到邀请卡,竟说要去参加什麽上流社会的宴会,怕她一个人待在家中会胡思乱想,他们将她也拖了去,只是她进入宴会的身分是服务生。
听说当四个小时的服务生可以赚进二仟元,她丝毫不加考虑就答应递补欠缺的人手……也许,藉著劳动,可以忘掉一些心烦的事。
认识常晤人之後,她不再为钱劳碌,说不定反应和动作都变迟缓了……原茉晏设法让自己开心,拚命想著一些怏乐的事,可是不管思绪怎麽转,终会转至常晤人身上……她恨死自己的没用了。
人家已经不理你了,你还想他做什麽?可是,她就是抵不住思念啊!卫伯要她等,她等了,但他为什麽还不来?
爸妈又真的关心她吗?他们答应她要改掉坏习惯,却在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兴高采烈地出席宴会……
她怀疑,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离她而去了?没有人真正屡行对她的承诺。
穿梭会场服务了一圈,原茉晏偷了空坐在饭店宴会大厅一隅稍作休息,蓦地,她感到一道无形的视线,像观察、也像审视似地投注在她身上,长长久久地不曾挪移片刻,目光太炙人了,穿过重重人群仍是让她感到庞大的压力。
“常晤人!?你来这里做什麽?”猛一抬首,她赫然惊见伫立在眼前不远处的男人。
“我是宴会主办人,当然在这里。”常晤人发现她瘦了,看来与他达成协议、答应合作无间的未来岳父母,并没有好好照顾她。
“你是主办人?”原茉晏诧讶,新仇旧恨同时爆发,“那我不干了,我不赚你的二仟元!”她转身就走,不管这麽做是否有些意气用事,突显小孩子吵闹脾气。
“晏晏,等一下!你不听听我为谁举办宴会以及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吗?”
“我不想听!”她愈走愈快。
“我来找回属於我的东西!”他仓促告白,怕她真的不理自己。
“你……说什麽?”原茉晏顿住步伐,缓慢回过身子。
“可以和我回去了吗?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