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土壁上卷起一道烟云巨龙,奔腾而下。
「冲啊!」王爷的整队人马依令大喝,吼得天摇地动,才拔刀跟进,杀往战区。
这股突来的惊人吆喝及精锐阵容,吓得流贼们花容失色。
「有埋伏!」
「原来兰陵王早就备好伏兵。」
「他妈的王八蛋!」本想这次终於可以踹烂兰陵王这帮走狗。「退退退!先闪人再说!」
「可是——」
「滚啦!再罗唆小心兰陵王把你的蛋踏扁成蛋饼!」
流寇们一哄而散,各个惜命如金,狼狈逃窜。
没两三下,不费丝毫力气,这场混仗就给穆勒搞定。
真无聊。
侍卫们一点战胜的快感也没有。谁教王爷仗打太多,愈打愈老练,人力也愈用愈精,害他们都只能缅怀过去骁勇奋战的美好时光,近来闲到开始学绣花。
「原来是兰陵王来了!」
「怪不得土匪们一见人就快快逃跑。」
「兰陵王,我们靠您又胜一回啦。」
「大王万岁!」
老百姓组成的杂兵们憨鲁地兴奋叫嚷,欢呼声逐渐蔓延,人群纷纷朝穆勒的人马拥近,盛况空前。
穆勒拧眉。兰陵王?
「王爷?」侍卫们是不介意被人如此热情拥戴啦,只是,把情况再搞清楚些,爽得比较心安。
「原来兰陵王不戴面具是长这个样子啊。」
「跟村里教书先生猜的不一样嘛。」一点也不斯文呀。
「大王,您以後带领我们打土匪时,不用费事地戴那个鬼面具,这样看起来就很吓人。」
穆勒不负众望地当场瞟了很吓人的一眼,登时惊叹的哦声大作,似乎他赏的白眼真是帅呆了。
虽说他对自己太过俊美的容貌一直抱持高度反感,甚至不惜留了一脸狂乱胡髭,努力破坏玉面公子的可鄙形象,但被人如此盛赞——夸他看来跟鬼一样,更教他不爽。
「你们的头头何在?」
百姓们傻不愣凳地朝他眨巴呆眼,彷佛他在宣告天机,妙不可言。
「谁带领你们抵御流寇的?」够人话了吧?
「就是您啊。」
答得好,只是没一个这样敷衍他的还活到现在。「既然你们自称是我的人马,就照我的规矩办事。」
穆勒只一撇下颚,侍卫们便欢欢喜喜地驾马上前主导大局,准备放手好好操练这群菜鸟。
「不要过分,问出他们聚集的缘由就行。」草草交代一阵,他便策马远去,放手任属下处置。
他的後方顿时哀鸿遍野……
他才懒得多管属下办事的手法,为首的有为首该关注的事。例如,往山谷西侧消失的蹄印。
是马车的痕迹,而且还是方才才经过的,沙痕清晰。
什么人会在一场混仗中驾马车出入?
他的行动向来与思索一般快速。揣测的答案尚未出现,他就已追奔在急急逃窜的马车之後。
山谷後头果然藏著人!
轻便的马车如受惊的小动物般,机警而恐慌地疾速狂奔,穆勒和坐骑则如强大而优势的野兽,见猎心喜,豪迈地恣意紧追其後。几度惊险的追逐,似乎就快被他追过,实为他的欲擒故纵。
相当完美的掩护,完全测不透马车的来历。他一面紧迫追逼,一面悠然审视。
在乱石狂沙中能如此飞驰的马车,可见其建造之坚实。这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驾车者的技术更不似一般人。马车在疾驰下数度被谷地乱石震弹腾空,速度却不减,依然平稳前冲。
是谁?流寇的首脑吗?
猛然间,飞快急转的车轮被穆勒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