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即使婚礼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喜宴的食物早不知道消化到哪去了,那依旧是筷子山今年最轰动的大事。
随便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就能听到啧啧的称奇声--
「真厉害的婆娘,三两句话『杯酒释兵权』,轻松的拿回曹家牧场的监事位置,你们都没看到那个监事的脸色,比踩到大便还难看,喜宴没结束就落荒逃跑啦。」说得口沫横飞的男子就像亲眼看见那场面似的,比手画脚,只差没说他跟王角有著什么无法告人的关系。
「说到底,那是他们曹家的产业,她拿回经营权,没有人敢说不对。」一个老乡亲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可是那曹家小女儿也够剽悍,大喜日子出来一桌桌敬酒不说,还当著乡亲父老的面讨回家产,不畏惧众目睽睽,有气魄,有胆量!」她的美丽和泼辣一并出名了。
「可惜了是一朵好花插在牛粪上,美人配块咸猪肉,那样的美女要是来嫁给我,就算叫我每天帮她端洗脚水我也一百个愿意。」
「呸,你帮她端水,人家还嫌你手贱呢。」
想免去二十年奋斗的人比比皆是,充满护羡的声音此起彼落,其中作白日梦的也大有人在,还为数不少。
「人的运气一来挡也挡下住,谁叫我们没有赐天官那小伙子的好运气。」人总是以为别人的幸运是老天爷给的,不用努力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在喜宴上见过曹瞒一面的小伙子一讲到她双眼就发直,自以为是的替美人打抱不平,也不管是不是多余。
不管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却影响不到曹瞒跟赐天官的生活。
赐天官平常被压落底的生活没人看到,问他悲惨吗?那可不,他可是很享受这样的妻奴生活。
回到牧场工作的他说得上是如鱼得水,他没日没夜的与马厮混在一起,忙得是不亦乐乎,压根忘记自己还是新婚。
若有人问他这样形同入赘的感觉如何?他只会神情不变的回去继续工作,因为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不需要同谁交代!
这一日,曹瞒从乍觉中醒来,手一摸,枕畔是凉的,枕边人早就不见踪影,中午好不容易把他拉回来吃饭,顺便小憩一下,那个马痴肯定拗不过她只好敷衍的来「陪睡」,趁她入眠以後就落跑了。
她的魅力比不上那些怀孕的母马。
算了,反正现在曹氏牧场当家的是他,往後她想吃好、睡好每天打混过她的太平日子,稍微牺牲霸占丈夫的时间是必须的。
可是……她还是很想他ㄟ,怎么办?
虽然说,牧场之前呈现无人管理状态留了一堆呆帐给她,她也秉持好东西要跟好丈夫分享的原则,推了一半给工作狂的他去整理,剩下那些还是叫她心烦。
她後悔当时为什么不全部推给那棵大树,这样,她不就能够更轻松自在的享受小娘子的优闲时光。
她那「闲妻凉母」的极致生活,不要是遥遥无期吧……
「夫人?」门外传来一阵柔软的声音听了叫人浑身舒畅。
「我醒了,默娘。」
这段日子以来,要说变化最大的人就数默娘了。
现在默娘同奶奶都一起住在牧场里。
「制伞厂的温老板想见你,我让他在偏厅等著。」进来的默娘体贴的为曹瞒加了薄外衣,还打来一条温热的巾子给她醒脸。
曹瞒胡乱抹抹,并不想起来。
「我不要起来啦,你陪我温存一下。」
往日要是开这样的玩笑,默娘肯定烧红一张脸,不知道要钻到哪个洞里去比较好,现在只见她气定神闲的接过曹瞒递来的巾子。
「我很忙,下午还要到制伞厂,月底了,要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