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边,疲倦地闭上双眼,沉重的睡意袭来。
说不定这只是场恶梦,只要地睡醒了,一切就会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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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吉祥梦到有人正在追她,她连续跑了十多里路,还没办法歇息喘口气,那人如魔似魅,紧追不放。
梦外,吉祥正因作了恶梦,小脸痛苦地揪成一团,小嘴不住地喘气。
“不要追我,我是无辜的,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吉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引起玉冷霄的注意。
玉冷霄放下画了一半的山水画,信步走到床榻边,端详着睡得颇不安稳的人。
只见她白嫩的肌肤,冒出细细薄汗,双颊泛出瑰红色泽,小嘴呓语着。
虽然她穿的是粗衣布裙,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首饰,但这样反而更显出她的俏艳自然。
他一向厌烦以浓妆遮掩自己的庸脂俗粉,更对视礼教为生命的官家千金不抱兴趣,偏偏这女人,不在他的厌恶范围之内,因此他改变主意,不打算将她闷死在石室里。
他倒想看看,接下来她还能玩什么把戏。
“不要——”吉祥一个尖喊,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呼呼!”她还喘着气。
醒来后,她瞠大的水眸,来回梭巡,发现她又被换到别处了,这里不是之前的石室,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窗外是黑的,挂在窗格上的纯白丝帘,随着夜风吹拂飘荡,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兰香,是一种让人感到舒服的味道,只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味,但风一吹,那近乎腥臭的血味,又飘散无踪。
“睡了一身汗,这帕子拿去擦擦,以免染了风寒。”瞧她睡得辛苦,玉冷霄破天荒伸出援手。
那令人胆寒的邪魅嗓音传来,吉祥惊恐地缩起身子。
“玉、玉冷霄,你还在?”她还以为已经梦醒了,怎么他还在她的梦里?
“这里是我的别院,我为什么不在?”
“你你你你……的别院?这里是玉府?”吉祥大惊。她是真的落在他手上了。
怪了,她明明在玩古阁,何时跑来玉府了?
“你还要怕到几时?我不是说过,你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玉府,要出去也行,除非死。”
他轻浅的语调,冷到吉祥的骨子里,没时间思索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为何,她怯怯地转过身,眨了眨眼,终于确定他的存在。
“你、你为什么要囚禁我?我劝你别乱来,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
“喔,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那个把柄值得换你几天的性命?”
“你……我不清楚你串通了谁,反正我知道你卖了一堆假货给人,真品全让你藏在石室里,我说对了吧?你是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你要杀我灭口?”
她还在颤抖,可是为了活命,她拼了。“堂堂一个男子汉,却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毒手,你不觉得这是无耻的小人行径吗?”
玉冷霄颇是激赏地拍手。“步吉祥,你果然聪明,我没有看错你。只是口舌太伶俐,或是太聪明的女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况且,我从来不认为我是君子。”
简言之,他是小人。
“喂,我警告你啊,我家里的人知道我来这儿了,如果我在这里失了踪,她们一定会知道的,还会报官府,我三妹夫可是名震西北边境的上官翼,我小妹夫也是大名鼎鼎的碎叶国太子,你动我一根寒毛,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吉祥浑身发毛。加上她现在又知晓了他的阴谋,她可能根本没机会活命了。
“你确定官府的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