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竟无招架之力。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只妊娠数月有余的女鬼?」
「我暂且将她安置在镇妖炉里,那炉里别有洞天,清幽宁谧,供她产後休养最好,反正她巴不得我将她锁在那一辈子,别去打扰她的安宁就阿弥陀佛。」若这是她最终希冀,他又何妨如她所愿?
「她腹中之子……」
伏翼以前在众兄弟面前总笑著说女鬼腹中之子是他干的好事,一副急於承担下来未婚爹爹责任的模样,让众兄弟不疑有他,只是南烈没料到伏翼在今夜竟对他吐实这秘密。
「她不说,我也没追问,毕竟那不重要。」伏翼知道南烈想问什么,「我没同别人提过,我也相信你不是碎嘴之人,这事,就当我在说笑吧。」
说笑?若伏翼能笑得再虚假些,而不是现下这种无奈中夹带著轻嘲,他会真当他在说笑。
伏翼向来独特的笑音继续道:「反正你真要碎嘴播谣也快没机会了,你被穆元胧当成贡品呈献给吸血妖魔吃光啃净,死人的嘴最牢了。」
唇上熟识的笑痕重新问世,看来伏翼又调整好紊乱的心境。
「吸血妖魔……」话题导回原点,笑不出来的人换成了南烈,「抓妖不是你这道士的职责吗?!干啥拖我下水?死一个不够,死一双才划算,是不?!」
「有福同享嘛。」伏翼又企图以笑容湮灭罪证,抚平南烈看来相当不满的咬牙皱眉。
「你这种福我消受不超。」南烈推开那张硬凑上来的笑靥,交友不慎!
「反正你有百里剑,斩妖除魔哪难得著你?牛刀用来杀鸡,唰唰唰——轻轻松松,鸡头落地。」伏翼手脚并用地比画,好似现在握著百里剑斩鸡头的人是他。
「百里剑在我手上,我不容它染血。」南烈沉声打断他兴致高昂的杀鸡论调。
「不染血的剑?而且还是不染血的蚀心剑?」伏翼兴味十足地摩挲著自个儿的下颚,「那不等於一柄废剑。」
「废剑总比妖剑好。」
「一柄废剑可没办法助你完成穆元胧交付你的重责大任。」
「反正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我有本事完成,一只看门狗,如何抢得过主人的至尊风采?」南烈可将那一大群名门正派的心思给瞧得透彻清楚。
他若失败,众人视之理所当然,更会讥嘲他的不自量力。
他若成功,难不成还奢望众人对他投以钦佩的目光吗?别傻了,被人暗指要玩邪门歪道也就罢,万一穆元胧对他起了疑心,难保哪一天不会抖出穆元胧心心念念的「百里剑」就落在他手里,爱剑成痴的穆元胧会轻易放过他手中的绝世好剑吗?
答案他心知肚明,也不会傻到让这种事有成真之日。
即使他准备替小剑魂换第一千两百零二任的主子,那主子的条件也得由他来订,要先过得了他这关才成。
「阿烈,我明白你在顾虑什么,说来说去全为了小剑魂打算。你的表现若太醒目,她的存在将有暴露之虞,如此一来,她势必成为武林众派高手抢之而後快的『神剑』不过……」伏翼顿句顿得故意,悠悠闲闲地呷著早已转冷的茶。
南烈先是捺著性子等他饮够了润喉香茗才继续发表高论,不料伏翼一杯一杯喝,一盅一盅灌,怎么也不肯餍足似的,他终於忍不住制止了那张咕噜噜吞咽著茶水的嘴。
「不过什么?」
「不过——百里剑就算落在穆元胧的手中也没啥不妥呀。」伏翼拨开南烈的手,「他的武艺及品德皆属人中之龙,在处理武林纷扰时又秉持公平不徇私的原则,斡旋在善恶两道间而仍能达到今日至尊地位,这样的人够格成为小剑魂的新主子吧?」
南烈当然知道!
放眼江湖,没有人比穆元胧更适合拥有